整个京师,魏亮对谁都不客气,却唯独对陆渊服气。
年少时的魏亮,已经是一个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了,手底下集结了一帮同样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京城斗鸡遛狗,作恶多端。
然而那时京城的贵公子圈,均以定国公府的小公子陆渊马首是瞻,魏亮那些人与陆渊他们一比,便显得恶俗不堪,不入流的很。
魏亮心内不服,便不怕死的来挑衅陆渊,谁知却被陆渊好一顿恶整,大病一场,将近一月才痊愈。
自那之后魏亮便留下了心理阴影,在陆渊面前轻易不敢造次。
“离我远点儿,”陆渊可没好脸色给他,“无知,那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赶紧回家多读点书吧。”
“行止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我最烦的就是读书了,”魏亮厚着脸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行止兄你可不仗义啊,明知道我要给那墨宝斋的老板一个教训,回头你就把人给抓大理寺牢里去了,害得我白跑一趟,一口气下不去,到现在还意难平呢。”
“他犯了事儿,自然要依法捉拿归案了,怎么着,我还得等你来揍他一顿,让你消了气儿,才能抓他?”
“犯事儿了?那姓韦的犯了什么事儿?”魏亮也是好奇。
陆渊斜睨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说完便站起身,丢了锭银子在桌上,对阿青道:“曲子不错,赏你的。”
也不去管那魏亮如何,回头招呼凌素绾,懒洋洋道:“小炭子,走了。”
入夜,大理寺内万籁俱寂。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院墙上轻盈飘落,悄无声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穿过前院的办公所,黑衣人来到大理寺牢狱所在处。
狱内,几盏油灯扑簌亮着,光线忽明忽暗,颇显阴森。
守夜的狱卒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最近大理寺内关押的犯人并不多,而且都比较听话,甚少喧哗吵闹之辈,狱卒也觉省心,夜里一安静,便容易瞌睡。
那黑衣人轻功卓绝,一路行来竟无人发觉。
待至牢狱外,他自怀中取出一根细管,朝着门内缓缓吹气。
那管内吹出的气味并无颜色,也不知是何种药物,过不多久,狱卒便发出响亮的鼾声,关押于牢内的犯人也都一个个陷入了沉睡。
黑衣人见药效已现,脚步轻缓地走入内,一间间牢房看过去,停在了关押韦一宽的牢门处。
他徒手拽住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