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听到吴护士惊呼,抬头看去,就见来人是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
大冷的天,他却只穿着件长款的黑色羊绒大衣,他看上去很瘦,一只枯瘦的手正搭在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粗壮的胳膊上,手背和手臂青筋毕露,给人一种鹰爪般犀利狰狞的力度。
吴护士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两眼,才试探着问道:“您是徐声,徐老师吧?”
吴护士第一眼甚至差点没认出他,记忆中对方从来打理的整整齐齐的乌黑头发两鬓已经染上花白,人瘦的要命。
脸上的一对眼袋肥厚而狰狞地挂在那里,满眼都是红血丝,目光涣散无神,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某场葬礼上归来的逝者家属般,浑身都充满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冷寂。
徐声有些惊讶的看着吴护士,认真打量两眼后,脸上浮起一丝明显的诧异。
吴护士赶忙自我介绍:“我母亲是您的粉丝,经常去听您的演奏会。”
徐声恍然,点点头,声音浑厚而沉稳:“哦,你好,这里是骨科诊室吧?”
吴护士忙起身,亲自把人带到刘杰面前。
刘杰对着他点点头:“坐吧,挂号本呢?”
吴护士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收挂号本了,忙悄悄对着刘杰吐了吐舌头。
刘杰心里好笑,面上不显,接过徐声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递过来的挂号本,写上序号,然后例行公事的问道:“身体哪里不舒服?”
徐声看上去很憔悴。
挂号本上写着年纪四十七岁,但是看他穿着打扮,明显是个相当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再根据吴护士刚才所说,这人八成还是位颇知名的演奏家,这样的人应该属于事业春风得意,注重保养的类型,按理说应该不怎么显老态,而且会比壮年的男人们显得还要有魅力一些。
但这个年纪的男人是老不起的,一显疲态,松弛的皮肤和暗黄的肤色就会将他的力不从心完完全全展现出来。
徐声的表情很阴郁,松弛的脸部皮肤和触目惊心的一对大眼袋让他看上去凭空多了几分狰狞,他看着刘杰,上下打量两眼,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缓慢开口说道:“我半年前出过一次车祸,右手受伤后,失去了知觉。”
他话一出口,还不等刘杰说话,一旁的吴护士忍不住插嘴道:“怎么可能,上个月,我妈还去听过你的演奏会。”
徐声看了她一眼,转头问刘杰:“我的病,你能治吗?”
刘杰的目光在徐声脸上打了个转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