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科迟迟在自己推测的消息之中,不能够挣脱,便是听到电话那边,声音多有不耐。
“怎么?做不到吗?”
塞科急忙从震惊之中挣脱出来。
“当然做得到!只是阻拦一下上层的意见,完全可以做到,不需要恩人您操心!我一定做得到!”
“那就好!”
“恩人,我有个问题想问——”
还没等到塞科问出瑟琳娜到底是不是恩人的人,那边就是已经挂了电话。
显然,那边并不想回答塞科这个问题。
“恩人当真是手段莫测,竟是在联盟之中有着两人,而且都位高权重,恩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塞科挂了电话。
“不过,总算是可以为恩人做些事情了!”
塞科神色间充满坚定。
若是一开始,他还怀疑瑟琳娜到底能不能做到三日之内解决问题,那么现在,他是一定担心都没有了。
恩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那是真正的鬼神难测。
当年他也没想到,自己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可恩人还是将他送了上来。
这就已经说明很多事情了。
走出房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太多表情。
“秘书进来!”
“长官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无论来什么人,要开什么会,都说我不在,不开!就说我出去了!三天的时间,你给我扛下来!”
“啊?长官大人,您这样做,不合规矩!”
“嗯?你是在我教我做事吗?”
“当然不敢,只是理事会这边的人,很是难缠,我怕您以这样的借口推脱,他们不会答应!”
“三天而已,他们应得下来!他们不会认为我三天能够做什么的!那群眼界浅薄的人!”
“长官,您是说,您三天可以解决卡拉布里亚的事情?”
秘书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就明白塞科的意思。
“没错!我就要三天之内,拿下卡拉布里亚!”
塞科眼中满是斗志,这在秘书看来,是完全不可思议的。
整个欧洲联盟,谁不知道塞科是一个老好人,不争不抢。
如今这般锋芒毕露,看的让人神往。
秘书跟在塞科身边多年,很清楚自己的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才实学傍身,暗地里已经发展了很强大的势力。
如今的欧洲联盟,已有五分之一纳入他的势力范畴。
只是表面上,各大派系依旧在倾轧,其根本难言,不过是演技派罢了。
如今见塞科终是要展露锋芒,她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多年的沉寂,终是要一鸣惊人了。
“是,我一定为您挡住他们!”
秘书应声下去,再说此时的新月家中。
看着江凌挂断电话以后,她的惊讶已经写满脸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适才还训斥自己的塞科,在面对江凌电话的时候,竟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恭谨。
这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塞科地位尊崇,在欧洲联盟里面很有影响力。
错非如此,新月也不会暗暗和塞科站在统一战线上。
最起码,在新月看来,塞科所选择的路是对的,尤其是在对华夏的态度上,塞科一直认为应该多加交流,而不是抗拒和排斥。
一向是老好人的塞科在这件事情的坚持上,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以前新月只会认为这是塞科自身对国际形势的判断。
可现在,新月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一点。
她甚至怀疑,塞科之所以如此坚定的选择这一点,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从不曾听闻你和塞科还有交情,而且还是他的恩人!”
新月脸上的疑惑不加掩饰。
江凌对此也没有隐瞒。
“每个人在对自己国家的立场是有不一样的看法的,你如此,塞科也是如此,我不确定你们是否可以相处的很融洽,但现在看来,是很不错的开始!”
江凌淡淡的笑容,让的新月不寒而栗。
塞科的位置,对欧洲联盟而言,至关重要,很多情况下,塞科是可以直接决策一些事情的。
以先前的电话来看,就算是江凌让塞科背叛自己的国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想法才出现,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看向江凌的目光,也多有忌惮。
“华夏的路子是对的,华夏的发展方向也是正确的,欧洲联盟本应和我们站在一起,站在同一战线上,我不会让塞科做出有损欧洲联盟的事情!”
江凌走到新月的身边,认真的开口。
“其实刚刚的电话,你应该避开我的!”
新月后退了几步,如此说道。
“我虽然是暗部的成员,但是深爱着我的国家,你让我知道,我现在所服从的人,是听命于你,这并不是一件很能够让我接受的事情,甚至我可能会和你反目成仇。”
“以其利益作为纽带,我从不曾约束过谁,你也好,塞科也罢,都是如此,若你们执意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但很明显的是,你们的利益和我是站在一起的,这种情况下,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合作!”
“可你让我塞科知道了我的存在!”
“但他并不知道你知道他的存在,这就足够了,你可以以此做很多的事情,掌握主动的是你,以新月的手段,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就算是想要坐上塞科的位置,也并非不可,不是吗?”
江凌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既然明白,就更不应该在我的面前,打这一通电话!我可能会杀了他!”
“暗部成员之所以能够在今日这么和谐,是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的价值观是一致的,我们向往着一切应存的自由,互相扶持,活得自在,既然如此,你越强大,对我越有利不是吗?”
江凌耸耸肩,似乎根本不在意新月对塞科的看法,以及她可能要做的事情,这般自然,让的新月眉头更深。
“哪怕他是欧洲联盟理事会最高的掌权人?”
新月不敢置信的说道。
“又有何妨?”
江凌简简单单吐出的四个字,对新月而言,却好似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