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也是吓了一跳,之前无论遇到多么棘手的任务,都是他们想办法解决,李圣皇从未说过动手。
也从没有人起过这样的心思。
天下之大,值得李圣皇动手的,哪个不是一方巨擘,或者是一家之主。
江凌竟然也值得李圣皇发出如此的威胁,即使并不是真的要动手,也足够高看江凌了。
江凌,更是嚣张狂妄的没有边际。竟然说不管是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丰跳下高台,走向江凌,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繁琐的礼服撕下,露出精壮的肌肉。
显得极为匀称完美。
“不用师父动手,我一个人就够了。”
李丰活动了下手脚,上次,被夜莺轻而易举的击败,他一直引以为耻,连江凌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一次,正好有机会,可以找回之前的场子。
“你也配和我动手?”
江凌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在观察台上的李圣皇,在场所有人和武器,唯一能对他造成些许困扰的,大概只有李圣皇一人。
其他,都不堪一击。
眼前的李丰,和路边的野狗,威胁度一样。
无需特意关注。
迟迟得不到回应,李丰有些恼羞成怒,就要上前挥拳,却被人叫住。
“李丰,退下。”
李圣皇的命令,果断有力。
李丰还想争一争,看到李圣皇的厉色,也没有勇气再上前。
李圣皇喝退弟子,心里才稍微有些轻松。
多年浸淫武道,江凌身手如何他也看得出一些端倪。不像外行只看个热闹。
李丰的一身肌肉,训练起来很轻松。
江凌眼中,蕴藏的无穷无尽的杀意,非得是尸山血海里捞出来的才能做得到。
李圣皇微微摇头,李丰此人不成大器,就如同江凌所说,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江凌较量。
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反倒是刘一灿比较聪明,从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不肯靠近。
只是,李圣皇这番举动,更让周围人浮想联翩。
李家,竟然怕了。
江都第一世家,面对一个小小江凌,竟然投鼠忌器,不敢得罪。
李丰含恨退后,说道:“你们如此做派,不怕牵连于家?”
“你们要做什么,随意。于家一人出现意外,李家也需要付出同等代价。”
江凌一脸无所谓。
此时若是过于紧张,反而落在被动局面,被吃的死死的。
于家,是筹码,何尝不是束缚。
李家若是当真灭了于家,反而没有约束江凌的条件,到时候更加难堪。
所以,江凌猜李家不敢赌。
即使他说过一定会保下于家,李家以己度人,不会相信,只会当做是江凌的大话。
李丰嘴角抽搐,他思考一圈,竟然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对江凌有威胁。
除非当真撕破脸皮,将于家灭门,可是刚刚联姻,即使是李家也没有这个脸皮去做这种事。
一番博弈,李家竟然大败亏输。
钱燎离场,于家筹码失效,论武力,李丰和刘一灿先后败在江凌手下。
今日众目睽睽,李家竟然有些下不来台。
思前想后,李丰想转头请示李圣皇,请恩师亲自动手。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选择了。
也是必胜选择。
是李家的底气所在。
只要直接杀了江凌,那么无论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江凌,你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李正生沉声道。
“即使你们跪地求饶,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我会屠灭李家。”
全场骇然。
屠灭李家,即使是疯子也想不到这么疯狂的行为。
江凌,区区一人,敢说这种大话。
或许是因为过于荒诞,反而都是一片嘲笑之声。
江凌说完,便牵着沈兰的手往外走。
这次来李家婚礼,不过是为了保住于家,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对方不敢再借此威胁,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做纠缠。
庄园宾客无一人敢于上前。
只有几个安保,将江凌和沈兰的退路挡住。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把这里当什么了?”
安保头子脸色不善,今天可是重要日子,却被江凌闹的这么大动静,严格算起来是他失职。
“你们,也敢拦江先生?”
章康跟在江凌身边,见到安保越聚越多,不由得有些着急。
这毕竟还是李家的地盘。
如果让人聚集的更多一点,就算是江先生这般强悍,也不一定毫发无损。
“想走!跟我们走吧。”安保头子不屑,得了暗示,李正生让他们拦下这两人,他能不尽心尽力么。
至于江凌是谁,他完全没听过。
也不在乎。
不管是谁,打几棍子就老实了。
“都退下。”
李圣皇有些恨铁不成钢,李家已经是江都第一,却仍旧不成器。
就连李丰都没资格和江凌动手,这些安保又能抵得上什么事。
不过是再次丢人现眼。
见到李圣皇发话,几个安保都连忙退来,唯恐挡住江凌去路。
在场宾客,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江凌竟然真在李家来去自如。
“是李圣皇要亲自动手?”
“有可能。”
听到身边窃窃私语的声音,李圣皇有些无奈。
他权衡再三,竟然是不敢下场,这样的理由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面对江凌,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以往挑战强敌,李圣皇总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情,可是在江凌面前,这种豪气荡然无存。
江凌的和他以往遇到的强者都不一样,更上了一个层次。
需要经历充足的准备,才能战而胜之。
考虑到这,李圣皇也是匆匆离去,刚才心有所得,他要闭关,出关之日,就是江凌身死之时。
而江凌,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出李家庄园,无人敢于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