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震颤着,摇晃着。
金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女婴,拽起仓井月,还没来得及招呼那保姆跟随,一颗榴弹在窗边爆炸,撕碎了玻璃,刺穿了保姆的哽嗓咽喉,划破了那身柔软的长袍。
那保姆没救了,金很果断的拽着仓井月,一手抱着婴儿,快速的向着楼下冲去。
他们唯一的生路就是拴在船尾处的两艘小游艇。
金没有时间,也不敢去甲板上寻找吹失和撒菱,那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拉着仅仅披着一张薄毯的仓井月,沿着船边缘,向着船尾处奔去。
榴弹开始不断的在他们周围爆炸,很显然对方的船上,有人用望远镜时刻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那位将军的妹妹,这些刀口舔血的匪徒,在知道了自己哥哥被杀害后,已经彻底发狂,准备把这艘货轮炸沉炸碎。
仓井月赤着脚,脚掌被脚下不知何物的碎渣刺破流血,疼得她甚至不敢脚心着地。
但是前面的金,用强壮的手臂拽着她,或者可以说是拎着她,让她身不由己的在脚心的刺痛下,尽可能保持自己不被拖拽。
薄毯在奔跑下飞扬着,她只有一只手抓着腹部,让薄毯能够遮盖自己的身体,但是撩骚的风却让她那一身美丽张扬在月色下。
不远处那艘月下阴森的海盗船不断发射着炮弹,越来越密集,因为他们发现了快速移动的身影。
好在金的奔跑没有丝毫规律,时快时慢,致使对方无法摸准他的落点,当然,也是金的运气足够好。
来到船尾,金松开仓井月,很自然的一甩左臂,在他的护腕处,一根月下闪着寒光的金属丝缠绕在船缘的栏杆上。
下一秒,金扯下仓井月身上的毛毯,包裹了婴儿,系在自己背后,右手抄住身无寸缕的仓井月,纵身跳跃而下。
刚落到栏杆下,金就看到头顶上火星四射,应该是一颗榴弹在他们站立的位置爆炸,若是晚上一秒钟,此时他们三人已经是三具尸体。
劲风由下而上,飞扬了仓井月乌黑的长发,让她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临近海面,金的左臂一拧,三人下降速度减缓,随后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金一抖左臂,就听“唰”的一声轻响,那道金属丝在夜色下留下一道寒光,重新弹回了护腕内。
这一切动作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但是谁也想不到,金的脑子里全是问号。
他不知道自己有一把很小的弯刀,也不知道自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