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爱吃?苏棠仰起头看陆怀骁那双犹如一汪深潭般的深眸,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因为这一举动,气氛更尴尬了。
“平章,你别管我了,先吃饭吧。”迫于头顶那抹摄人的视线,苏棠不敢看纪平章的眼睛,快速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拿起刀叉开始戳餐盘里几乎凉透的牛排,极其费力地切了一块放入嘴里,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自己的好意就这么被拒绝了,纪平章张了张嘴,再看看苏棠那张因为两人突然碰撞在一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脸,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
看着苏棠这费力的动作,陆怀骁也不说话,很快把刀叉放下,抿一口红酒的时间顺手就把苏棠面前的餐盘端了过来,一边无声无息地浅笑,一边又一声不吭地切起了牛排。
他的手修长白皙,动作熟稔地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完是方便食用的尺寸,整个流程很是享心悦目的优雅。
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在拿刀叉,而是手术刀……
而坐在他旁边回过神来的苏棠,看了看自己那双只是用来拿笔的手,默默收回。
同样是手,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陆怀骁这个男人,嘴硬心软,苏棠感受更多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实际行动的证明。
比如这一次,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帮她切牛排。
这么明显的秀恩爱行为,纪平章只是笑了笑,“阿棠,陆先
生是真的很在乎你呢。”
“啊?”苏棠一时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识,眨巴了两下眼睛。
陆怀骁很在乎她吗?
陆怀骁接下话茬,锋利的剑眉轻挑,接近和陌生人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察觉不到的讥讽,“棠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对她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况且,我们住在一起,感情自然是跟旁人比不了的。”
一句旁人,犹如暗刺一样狠狠扎进了纪平章的心窝。
战火已经蔓延到同居的事情上了,纪平章本来也知道这件事,可偏偏陆怀骁在他面前如此口无遮拦地大肆宣扬,他的脸色骤然大变,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陆先生,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跟阿……”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更像是有什么话梗在了喉咙里似的。
陆怀骁一下抓住了把柄,沉淀的墨眸就眯成了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纪平章,“你还想跟棠棠怎么样?嗯?你怎么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