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路途,有迹可循,这是两个世界,回去了未必就还能回来。
“我不知道。”秦阳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邬老人叹道:“这确实不是个谁都能想到的答案。”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就如同一圈圈年轮,每一个被岁月雕刻上去的皱纹都是一个故事,他缓缓道:“我就面临过一个和你一样的选择。”
“我曾经是楚人,在楚国也曾成家立业,也有家人,但之后做了错事后,来到了燕国,家人却全部都被我留在了楚国。”
“我时常在想,让自己回去,离开燕国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时过境迁,一晃眼我在燕国已待了有几十个春秋了,楚国那些家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适应了没有我的日子,我若是回去,该如何?不是搅乱了他们的生活吗。”
“而且我在燕国的这些时间里,也适应了有天天和恬恬陪伴我的日子,他们还小不宜跟着我过渡奔波,而要我和他们分开,我也是不愿意的,所以我就留在了燕国。”
“这段日子中,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老人那无神的双目中,此刻却充满着看淡世间的透彻。
“这世间永远不会有两全之事!”
“有舍必将有得,或许让我回到楚国,我会怀念起在燕国的日子;同样的我在燕国就又会怀念起当年楚国的日子。”
“这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但却又无限符合于常理,说到底武修不过也是人罢了,只是这寿命更长一些,但是人的情感却是不会变的。”
“因为情感从来就不在于长久与短漫,就像我和天天和恬恬,我虽和他们只相处了四五年,但是其情感上比起我以往的家人也不成多让,是我无法分割的一个部分。”
“小兄弟,你说说,要是有些人和你待了只有短短几天或是两月,但他们和你之间的感情却已不下于二三十年的感情,你又如何能够放的下他们呢?”
“谁付出的感情会是假的呢?若是硬要以陪伴的时间长短来定,未免太过肤浅了一些。”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楚国,有舍必有得,这句话放在我们正常人身上都是一样的。”老人叹了口气,秦阳的遭遇让他想起了自己,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话又让秦阳心中掀起了何等的一番风浪。
“小兄弟,我一时喝多了,说了一些不找边际的话出来,你不要见怪啊。”邬老人感觉得出面前的青年情绪上的变化。
秦阳苦笑着摇了摇图,老人的话语很对,但他却不是老人,他是个贪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