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
两人对视一回,却都不正经的笑了。
卫静姝脚趾头还冻冰冰的,弯着眼儿便将鹿皮靴给踢了,又吩咐忍冬取热水来泡一泡。
她素来是猫儿性子,自打入了冬,除了往甄皇后那儿去请安,平素里但凡有甚个宴会的她都推得干净,今儿平白受这么一回冻,早将那背后算计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李君澈见她光着脚才在地上铺的软毯上眉头便是一蹙,将人一把捞起就往暖炕上抱。
又念着她今儿受了冻,还喊款冬去煮碗姜汤来。
卫静姝勾紧了李君澈的颈脖,咯咯笑着,便往他面上落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李君澈生辰那会,同卫静妍书信一道来的两白瓷罐药膏便是俞绍元特意配了给李君澈的。
如今用得月余,他面上的疤痕虽有消散的痕迹,可依旧明显。
李君澈自个心里头还膈应,卫静姝却浑然不当回事,用她的话说便是:“破了相也好,免得你这张脸沾了花惹了草还不自知,却偏要叫我操心。”
那日她在红鸾帐中说得这么一句,似是又想起甚个来,还笑:“除了我喜欢,谁还要你,日后你可得更加紧着我才是。”
李君澈自然晓得卫静姝不计较他的容貌,可听她说出来心里便更加熨帖,这会子又叫她亲一会,嘴里虽说着:“没羞没臊的。”
但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深。
卫静姝往暖炕上一滚,忍冬红着脸捧了热水来,银盆一放,连着一室的宫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李君澈也没得王爷的架子,弯腰将卫静姝的裤腿挽起,替她洗起脚来。
在云州初见卫静姝时她还矮李君澈一大截,后头两年她长得飞快,在姑娘家中也算个子高挑的了。
可一双玉足依旧小巧玲珑。
指甲修剪的圆润,足背上还有些肉感,李君澈蹲在她跟前,细细的搓洗一回,又给她按了按脚底。
那股子冻得发麻的凉意散了去,卫静姝只觉周身都火热的厉害,红着面颊却止不住笑。
原来她被李君澈连累着一路逃亡的时候,因着娇气双脚走出水泡来,他也是这般丁点不顾忌的替她上药。
卫静姝坐在炕沿,手肘撑在炕桌上,笑眯眯的便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话她原来问过,李君澈也认认真真的答了她,可这会子想起来了还是想问一问。
李君澈手上不停,头也没抬便笑:“许是上辈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