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立在那儿驻足不前。
谢元安道:“兵分三路罢,铁定能寻着。”
他同卫静姝没多深的情分,在大事跟前自然不会选择她,可这时候也巴不得早点将人寻到,不然依着李君澈那样不管不顾的性子,真怕他干出甚个事儿来,到时候想收场都难。
李君澈没说话,只盯着那人来人往的路口仔细瞧得一回,眉心蹙起,眼眸一眯,跟着便打马往通州的方向去。
谢元安同初十对视一眼,也没甚个说的,只心照不宣的跟着驾马离去,一个走小路,一个走官道大路。
李君澈的马骑得并不快,一双犀利的眸子落在过往的路人身上,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寻常的百姓他都认真瞧上一回。
夏日里最是炎热得厉害,一头烈日更是丝毫不留情,不到午时他周身衣裳都已湿透,整个人如在水中捞起来一般。
一路也不知行了多久,委实口干舌燥得厉害了,才寻了茶寮喝碗茶水。
那卖凉茶的是个年过半百的汉子,虽是粗衣麻布,却也收拾得干净,虽是卖茶的小生意,却也笑眯眯的甚是和蔼。
李君澈要了碗凉茶,并一碟香瓜,瞧着这一路上往通州的行人,心里就着急,往前头再不过四五里路便能到通州码头,到了那儿想要再寻卫静姝便非得闹出大动静才行了。
揣着满腹的心思,一口将凉茶喝尽,又吃了块香瓜,忽闻一阵怪味传来,侧眸一看就见那老汉拿着棍子追进林子里,嘴里骂骂咧咧的:“你再敢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只听得一阵簌簌之声,那股子怪味便又消散了去。
李君澈看得一眼,便收回目光,作势再要吃块香瓜,却又猛的灵台一清,跟着便也起身往林子里头追去。
这林子树荫茂密,却也杂草众生,比得外头却是阴凉不少。
一眼望去却也瞧不见有甚个人影,只余得一股不甚好闻的怪味儿,李君澈蹙着眉头,沉声道:“何人在林子里头鬼鬼祟祟的。”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无声,连风吹草动都不曾有。
静待片刻,那股子怪味依旧不去,李君澈没再说话,只转身离去。
这才听得簌簌之声传来,他脚步一顿,这才顺着那声儿看去,心头一松:“出来吧。”
果然有一人从树影身后行出来,一身粗衣破烂不说,还沾染不少泛黑,泛青的污渍,头发乱七八糟的叫人瞧不清面容,脚下未裹鞋袜,往昔细白的玉足也竟是黑漆漆的,隐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