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君澈,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月儿渐渐升起,夜里的微风也越发寒冷,卫静姝守得这几个时辰,人也渐渐有些不舒坦起来了。
她斜过身儿,挨在椅背上,望着院门,心里亦不知想些甚个,只觉脑袋一阵阵的发沉,眼皮也越发重起来。
李君澈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书房外挂着灯笼,打在卫静姝的面上,映出一片红色来,双眸紧闭,羽睫却时不时的微微颤动。
他眉头一拧,大步上前,还未开口,款冬便是精神一震,喜道:“世子爷,你可算回来了,姑娘从下朝等到这会了。”
许是她声儿太大,也许是卫静姝睡得不熟,听得声儿便双眸一睁,正巧瞧见李君澈眸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卫静姝蹭的一下跳起来,可随即又因为腿脚发麻,又重重摔了下去,后背磕着椅背,疼得她眼泪直冒。
李君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又收了回来,神色如常道:“你寻我有事?”
既淡漠又疏离。
卫静姝最是见不得他这般,顿时怒火中烧,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捏紧了手里的马鞭,问他:“听说,这书房我如今也入不得半步了?”
李君澈没有应她,只沉鸣半刻,抬步推开书房的门,往里头去。
卫静姝咬着牙,立时一瘸一拐的跟了进去,四书五经就立在门口,也跟没瞧见似得。
李君澈往书案前坐下了,一抬眸就见卫静姝呲牙裂目的模样,若是以往他倒也忍不住笑了,可今儿却没得心情。
眼皮半瞌,复又叙述一遍:“你寻我有事?”
屋里头不比廊下透气,卫静姝上前几步,才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烛气,同浓烈的酒气。
她一愣:“你去哪儿了。”
李君澈依旧没有应她,只道:“你若有事便直说。”
他今儿个怪怪的,周身都透着一股子低落的情绪,更是对卫静姝故意疏离淡漠。
卫静姝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她等了这一朝,那满腔的激动却都被磨灭了去,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也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屋里头死一般的寂静,她只觉面颊发烫得厉害,人也晕乎乎的难受。
过得半响她才道:“我做了一个梦……”
她看向李君澈,却见他面上神色微不可觉的一顿,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
卫静姝一想起那个梦境,眼泪便止不住的流,她不知道无法大师替李君澈批的命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