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挨着炕沿上睡着了,只当他回来得晚,也没敢惊动他,好叫他睡会子。
可这般又怕他是不是染了风寒。
李君澈没说话,也不知说甚个,只轻轻一笑,手腕一翻,重新将她的玉手牵住,不紧不慢的回宝山居。
李君淳打去岁末顶着风雪回了云州,这些日子王映芝又去了归元寺斋戒,许锦容便更加一步不出雁归居。
夫妻二人坦坦荡荡的牵着手行在这府中,也不怕叫人瞧见生笑话。
途中李君澈还折了一朵粉色的花儿替卫静姝簪在发间,笑问她:“今儿为夫无事可做,你有甚个想法不曾?”
卫静姝扶了扶髻上的鲜花,展颜一笑,揭穿他:“得了吧,近来局势紧张,你哪来的闲工夫。”
又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若是想出去走走,自也去了。”
李君澈深看她一眼,到底没再说甚个,顿了顿这才又道:“既然如此,那沅沅便在书房陪着为夫好了。”
“会不会不太好?”卫静姝倒是想去,可略有迟疑。
李君澈见幕僚都在外书房,所说之事也极是隐秘的大事,若她去了,岂不影响。
“没事,外书房设了个歇息的隔间,你坐在里头,吃点心,看话本子都好,只要不跟老鼠似得发出太大的声儿,倒也无人注意。”
卫静姝噗哧一笑,骂得一句:“你才老鼠呢。”
两人说着话回了宝山居,李君澈自去梳洗一番,这才同卫静姝坐到一处用膳。
卫静姝心里高兴,吃着早膳,还忙着想一会去外书房要带甚个,又怕自个记不住,还报给款冬听,叫她都收拾起来。
李君澈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就笑,又由得她想一出是一出的。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在廊下停住,过得一息,初六这才撩帘进屋,低着头恭恭敬敬道:“爷,昨夜归元寺后院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