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许锦容一瞧,便红了眼,也不耽搁,忙吩咐小丫鬟打凉水,取膏药来。
有得这一通忙碌,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便压低声儿道:“二爷方才去了宝山居,言语冲撞了卫世子妃,这才叫茶水砸了正着。”
许锦容本就是柔弱的性子,晓得必然是李君淳自个不对,可还是免不得要怨卫静姝下手太狠了。
一边同李君淳冷敷身上的伤,一边愁容满面的责怪:“卫家妹妹未免也太娇纵了些,将爷烫成这般,这得是多大的仇怨。”
李君淳看得许锦容一眼,心里生些许异样来,不甚自在的道:“此事也怪不得她,算是我鲁莽了。”
既是他这般说了,许锦容便也不好再说甚个,自细细替他抹上膏药,又伺候他将衣裳穿好。
面上的神色却越发不好看,低眉敛目半响才勉强一笑道:“爷,妹妹产期就在眼前,我们是不是要回云州去。”
李君淳闻言眉头微不可觉的蹙起,侧眸看得许锦容一回,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不必了,家里有母亲坐镇不会出甚个事的。”
“嗯。”许锦容闻言,面上略有两分放松之色,又道:“那我着人送些小衣裳甚个的回去。”
“你自个看着办便是。”李君淳说得这么一句,往榻上一躺,也没有再说的意思。
许锦容心中有两分失落,却也不过一瞬便放下,只将这些时日做得小衣裳都收进箱笼里,又让人去问问前些时日订的长命锁可打好不曾。
她嫁给李君淳一年多了,也不曾受他冷落,只肚子一直没得动静,纵然心里万般不愿意,可还是咬着牙替他抬了位良妾进门。
那良妾不过进门一月便有了身孕,更是叫她心中不是滋味,夜深人静之时也不知哭了多少回。
李君淳倒也算好的,顾及她的情绪,入京之时便也带着她,不必日日见着,自然也心头宽敞些许。
只他越是如此贴心,许锦容便越是觉得心头难受,若非那年三月三出了那样的事儿,伤及身子,又如何甘心看着别人替他生儿育女。
可许锦容是个知分寸的,晓得自个肖想不来,便也压下心头的酸楚,只将这正妻当好了。
许锦容的失落李君淳也没注意到,只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出神,心思也早飘去了别处。
……
卫静姝叫李君淳气得一回,一下午都未缓过来,直到傍晚十分李君澈回了宝山居,这才露齿一笑。
一边是心尖上的美娇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