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郡主都还来不及反应,手上便是一痛,一只断指赫然的掉落在地,艳红的鲜血滴答滴答。
惊得她上串下跳,鬼哭狼嚎。
赵喻娇满身的酒气,眯着眼儿笑看,剑尖指着朝华郡主,翻了个剑花复又收入鞘中。
云淡风轻的开口问她:“痛不痛?”
按着辈份,朝华郡主与施厚霖同辈,也唤赵喻娇一声姑姑。
可她素来不齿赵喻娇来历不明的身份,又不喜她同李君澈私交过密,自来也不与她亲厚,今日被她削了一截手指,更是记恨在心。
她捧着那只断指的手,疼得额上皆是细汗,咬牙切齿:“赵喻娇,你竟敢如此对我。”
赵喻娇斜睨她一眼,手上一动,箭柄往前一指,吓得朝华郡主往后连退多步。
“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别说本宫断你一指,就是今儿取了你性命,你父皇也不敢拿本宫如何。”
依着誉亲王如今的势头,亲生女儿若叫赵喻娇斩杀了,他也当真不敢如何。
赵喻娇的身世虽不明,可到底背靠太后,是旌德帝的亲妹子。
誉亲王是个怂货不敢惹,可朝华郡主却不是个怕死的。
一双眸子缀着毒,满脸的凶狠,将自个的真实性子暴露无疑。
“挡我者杀,给我将人拿下。”
朝华郡主所带四个身形魁梧的侍卫立时上前,满目凶像,当真唯命是从。
“够了。”李君澈没得好脸色,今日所有的好心情都叫败坏干净。
他上前两步,目光不偏移半毫,淡漠又疏离道:“将人给爷轰出去。”
又面色阴沉的指一指赵喻娇:“你也出去。”
赵喻娇嘴巴翁合两下,到底甚个都未说,轻哼一声,提着剑便大步离去,丁点不似喝多了的人。
施厚霖见此情形,也不好多待,忙也跟上。
余下的便只得朝华郡主。
李君澈不想再多说一句,沉声唤得一句:“初十……”
不多时,初十便以一敌四,将朝华郡主带来的几人全都扔出世子府。
复又皮笑肉不笑的请得朝华郡主一回:“郡主是自个走还是让小的送送。”
这世子府不仅是主子不给她留情面,便是奴才也不留。
朝华郡主今儿被赵喻娇削着一指,遭的是无妄之灾,又叫李君澈如此绝情对待,心中恼恨越发深。
瞪得李君澈半响,终是忍着痛,咬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