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窗柩打开,一男子双手负于身后,立在窗前,身上是一贯的箭袖衫,乌木束发,身姿挺拔。
卫静姝侧眸瞧得翡翠一眼,勾唇一笑:“这便是你家姑娘待客之道?”
她的声音虽平缓,却无端叫翡翠心里一颤,这屋里头分明不曾摆上冰盆,可就是觉得寒气刺骨。
李君淳转过身来,满面肃然,挥挥手将翡翠遣下去:“是我指使的。”
又道:“今日请姑娘来,是有话要对姑娘说。”
款冬见那人是李君淳,满面惊愕,拉着卫静姝的衣袖便道:“姑娘,这不合规矩,我们走罢。”
男女共处一室,哪怕有丫鬟在场,若叫有心人利用,也极是容易坏了名声。
卫静姝不为所动,只盯着李君淳讽刺一笑,上前两步往紫檀木玫瑰椅上一坐:“二公子,费尽心思绕这么一大圈请我出来,想说什么?”
她可不怕同李君淳一道会坏了名声,这人素来不喜卫家人,更是不屑同卫家有甚个瓜葛,若是传出谣言保不准还觉得是自个坏了他名声。
更何况方才她上楼之时,发现这承华楼里今日并无接其他客人,想来是早就让人来打点过的,不然也不必花那么多心思让许锦心帮着打掩护。
卫静姝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咚咚咚”声:“偌大的承华楼,连盏茶都没得。”
从那日许锦心进璟国公府开始,后头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就连转角那小厮手里的茶壶也是。
只不知,这一切是李君淳的主意,还是许锦心的主意。
李君淳可没得卫静姝这般云淡风轻,他立在原地不动,看得款冬一眼,也不说话。
卫静姝知晓他意思,却偏生不支开款冬,还吩咐款冬一步不准移,暗地里委实恶心了李君淳一把。
李君淳当真气结,他就是瞎了,也未必看得上卫静姝这样的女子。
一时间两厢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冷冽,两人一坐一站,目光交错倒是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卫静姝不见惧色,讽笑道:“怎的,茶没有就算了,二公子也是打算要在这儿坐上一天吗?”
从前在云州,卫静姝对李君淳多有逃避之意,可如今却好似变了个人,目光交汇不但不躲闪,反而多添几分凌厉之势。
好似从只软绵的小猫变成了凶悍的小老虎一般。
李君淳蹙眉,一时间不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卫静姝。
可他也未多想,压着心绪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