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婉本就胆小，叫佟老夫人这么一呵斥，更是吓得不轻，咬着唇只知道哭。
反观卫静姝跟个没事人似得，跪得端端正正，面上丝毫惧色不曾有，笑道：“祖母说得对，犯了错就该挨家法，静姝不敢推脱。”
卫静嫦冲卫静姝挑挑眉，得意的轻哼一声。
只她得意不过一息，卫静姝又道：“不过祖母一向深明大义，恩怨分明，不偏不倚，对亲孙女犯错这事更是公平。”
她这夸赞的话说得顺溜，佟老夫人眯着吊梢眼不晓得这丫头唱的哪一出。
卫静姝却是话锋一转：“既是如此，二姐姐自当同我一道受家法处置。”
话还未说完，卫静嫦便气得跳起来：“你这臭丫头再口无遮拦我就撕烂你的嘴，明明是你打我了，作甚还要拉我下水同你一道受家法处罚？”
卫静姝侧眸瞧得她一眼，不动神色。
杨氏眉头紧蹙，忙跟着道：“三姑娘，你二姐姐今日已受了许多苦楚，你就放过她罢。”
“什么乱七八糟的。”佟老夫人叫这一通吵，闹得头疼，叫小丫鬟扶着坐起：“祖母让你受罚，你怎的这般多话。”
“也是你自个承认对姊妹不友爱。”
卫静婉害怕，扯了扯卫静姝的衣袖，哑着声儿喊得一声：“姐姐……”
卫静姝不为所动，只道：“静姝承认今儿是对二姐姐不敬，可对姊妹不友爱的却不是静姝。”
无视了佟老夫人生气的嘴脸，她又道：“四妹妹今儿被人所害，摔倒在地受了伤，还因簪子刮破了二姐姐的香云纱衣裙。”
“请问一下二姐姐是如何同姊妹和睦友爱的？”
卫静嫦涨得脸色通红，忙看向佟老夫人。
杨氏眉头一蹙，心道不好，还未来得及开脱，又听卫静姝道：“不但不扶四妹妹一把，反而还因一件衣裳动手打人。”
卫静姝伸手抬起卫静婉的小脸蛋，上头还有未散去的五指印。
卫静嫦到底未经过大事，心里一虚，忙狡辩道：“我，我也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罢了，我……”
“怒火攻心，便因一件衣裳殴打自家姐妹对吗？”
论起嘴上功夫，卫静嫦自然不如卫静姝，不过几句话，便引着她应下殴打姐妹的罪责来。
杨氏看得着急，忙道：“三姑娘，纵然你二姐姐有错，可你也犯了同样的错不是吗？”
卫静姝眨眨眼儿，点头：“大伯娘说得对呀，所以静姝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