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静姝不说话,卫书启便也有耐心等着她,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案几上,敲进人的心里。
书房里头静谧无声,仿似落针可闻。
晓得今儿总要说出个缘由来,卫静姝也不敢在胡说八道。
只认真的思忖一番,依旧半真半假的开口:“三哥还记不记得三月三那日,许家姐姐被马踩踏使身子受损?”
三月三跑马场的那件事儿闹得那般大,卫书启自然晓得,只不明这与卫静姝有甚个关系?
可到底只点一点头,示意她继续道。
卫静姝叹口气,好似鼓足莫大的勇气般:“那日许家姐姐想要出风头,许锦珍同陈念薇便想同我换马,被我拒了……”
“那日,我偏又觉得身子不适,未曾上场,后头便出了许家姐姐那样的事。”
“许家姐姐乃是雍靖王府二公子的心头好,自是不愿叫许家姐姐受委屈,挖地三尺也要寻个凶手来。”
“偏我同许锦珍起过争执,便也叫二公子怀疑上。”
这些个事儿是她最近这些日子在书院里头旁敲侧击打听到的,许锦容出事之时,李君淳就同个疯子一般,不论谁家的,但凡同许锦容有些许牵扯的,都叫牵连了。
卫静姝那些日子不曾去书院,自然不知有人私下打听她,后头才晓得因着自个那日同李君澈一处下棋,这才逃过一劫。
这些个事儿虽然过去了,可卫静姝眸中依旧迸发出一丝恨意,前生今世,她甚个都未曾做过,却一世背了黑锅,一世叫人怀疑。
卫书启不曾错过她眼中的那抹恨意,他心头一震,整个人坐直身子来,将这事儿前前后后的想得一回,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问:“上巳节那日,你同谁一道?”
“同世子爷,我晨间撞了他的马车,他闲的慌了,着人请我去同他对弈,算是赔礼……”
这些个事卫静姝也不瞒他,左右随意打听一番便能打听清楚。
“李君澈!”卫书启呢喃一句,复又一叹:“怪不得……”
至于为何口出此言,便不明所以。
李君淳对卫家不满已久,却为人狠历,若非那日卫静姝同李君澈一道,就算自家妹子再光明磊落,也要叫他扣个屎盆子上去。
卫书启心中满是后怕,三月三那日,事儿闹得虽大,可他到底没往心里头去,一是出事之人同他无甚干系,二个许锦容又是姑娘家,他不好打听。
自也不晓得后头李君淳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