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造报应的,一个大好的男子竟然瑞如此没有责任心,着实是令人发指啊。”陈母指着江松的鼻子骂道。
江松只是紧抿着嘴唇,手毫无生气的耷拉在腰下,他现在无法反驳,只是垂头不语。
“你也不要做出一副可怜相,你也不看看你家女儿是什么货色。”陈母见到有人辱骂她的儿子也是十分不乐意的,毕竟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嗯?
江母眼睛里含着冰霜,微卷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嘴里的话如机关枪一般嘟嘟嘟的射出,可见乡野村妇可怕的战斗力。
一旁一言不发的江松则是轻轻的拉住了母亲的衣摆,本想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但是江母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陈母已经看上了他们的野味,无论如何今日就是不还的了,毕竟这些银子和野味可让她的待字闺中的女儿十分的丢人。
“我家女儿好着呢,是江松这个小王八蛋比不上的,怎么,以为你们家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应该这么干。”陈母的语速和骂声不输给江母。
本来满面冷笑的江母如今被陈母的话气的脸色发青,眉眼间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撕咬干净的神色。
犹如青青草原上的饿狼,锐利的目光尖酸刻薄的看着彼此。
门前围着不少的村民,陈母和江母的泼辣他们早已耳闻,如今一看,女子的战斗力其实一点不必男子差,一时间啧啧声不绝于耳,议论纷纷。
其中不乏看好戏之人,很多人都是刚从农田中回来,这也成了他们疲惫生活中的一点谈资,算是给疲惫的生活找点乐子。
“我们放错了就是放错了,你说你的女儿对我家江松有意,可我们家江松,要的可不是你们那般的女儿!”江母被气得唇色苍白,说出的话有些口不择言。
江松自然知道自家母亲骂人是很厉害的,但是这里的群众着实有点多,他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江松自小就不喜欢背人围着看,如今看到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有些微微的头疼。
就像是被围观者惹恼的狮子,恨不得冲出围栏将以朝他扔东西为乐的人群咬个支离破碎。
江母和陈母依旧是咄咄逼人的骂着,江松有些无可奈何,但是他已经拉不住他的母亲了。
女子吵架本就是如此,非要挣个思想上的你死我活,非要我压你一头才肯罢休。
“你放心吧,东西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了,这些就当是给我女儿赔礼道歉的东西好了。”陈母已经快要被气得头昏脑涨了。
她现在知道此事不是头昏脑涨的时候,但是她而已已经不想要在吵下去,毕竟这件事是分不出个你上我下的。
江母见到这么多的东西交给了陈母,自然是不乐意的,于是她迈开腿,就要去追转身而去的陈母。
“你回来,你必须把东西还给我们。”说着江母迈着小碎步就往前去,想要抓住陈母的一点衣角,被风一吹,那衣角从她手中略过,她到底还是没拉住她。
再将脚给提起来,却被一边沉默不语的江松微微拉住了衣角,此时门前已经有不少的人围观。
江松到底不想让江母给他在按上一个小气的标签,则是一脸无奈地将自家战斗力超强的母亲拉回了院子里。
“孩子,你放开为娘,为娘去将东西给要回来,可不能便宜了他们。”江母眉头紧皱在一起,一副要不回来就抢的泼妇像。
江松到底是不懂女子,但是他也知道,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不是一个便宜的美味,娘亲一定是心疼了。
见到陈母的身影渐行渐远,略微凌乱的发丝颤抖的嘴唇宣告这次战争的结束,两位母亲的心神不宁,江母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江松。
“你为何不让我拦着那个不要脸的?”江母已经是十分的生气了,但是看着自家儿子悲伤的眼睛嘴里的怨言也哽在喉咙。
江母重重的叹息,然后道:“我们进屋谈吧,省的让人看了热闹。”
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不少农民扛着斧头,脚底下还沾着泥巴,见到这场闹剧停歇,便扛着锄头三两结对的走了。
江松微微的将脸抬起,环顾四方,然后说:“母亲,在陈伯母门口的东西我们就不要了吧。”
正在用手绢擦汗的江母听闻,不悦蹙眉,眼中流露出一点埋怨来,这幅脸面,让人觉得莫名烦躁。
“为何?”江母将手绢放下,紧紧的攥着手,道:“那些可都是你的父亲好不容易拿来的。”
江母素来吝啬小气,如今凭空飞走了两只野味让她极度不舍。
这可是江父耐着大热天从山林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来的,要是舍弃,她说服不了自己。
窗外鸟雀低鸣,树荫所迫,蝉鸣响彻,让屋内的人的耐心逐渐流失。
江松抹了一把汗,脑海中想的是陈家的女儿,本来陈家女儿可是说是这个小村落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了。但是和白容一比立马相形见绌。
原本不起眼的白容变得如此美丽是他们始料未及的,鹅蛋脸,丹凤眼,一颦一笑皆令人平静的心曲动荡不已,泛出无限的涟漪。
“陈家姑娘长相不好,生的又胖,不是我喜欢类型。”江松的手拿起茶水,微微的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红脸。
每每想到白容美丽的面容,如今的江松心里有一万个后悔。那是若是能知道白容以后这么有出息,他就不会对她爱答不理了。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承担着所行之事的后果。
“她真是一点都不如白容,不如白容美丽,不如白容大方,也不如白容身材好。”江松挠头,这些话似乎已经耗尽了他部的力气。
他趴在桌子上脸颊微红,手指不安的搓着衣服上的线头,江母一看就明白了,江松是喜欢上白容,并且已经到了一种想起她就欢愉的地步。
简单来说就是喜欢一个人魔怔了。
“至于为什么不把东西给要回来,其实就是不愿意再和陈家姑娘有什么瓜葛。”江松一想起陈家姑娘就头疼,她长得是如此的难看。
怒气冲冲走在路上的陈母心里很是难受,自家女儿造了哪辈子的孽,竟然碰上一个如此敢做不敢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