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动静。
过了两三个呼吸,外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怯达罗有凝神静听了一会,直到衣衫破空的声音响起,他知道铁凌霜已经走远,才收回气息,穿过念经打坐的大堂,走到内里书房,轻轻转动了半圈摆放在书桌上的弥勒佛像,书架咔的一声轻响,随后从正中间缓缓打开。
书架后只有方圆五尺左右的空间,勉强够挤下两个人,草席上的躺着一个人,浓郁的血气夹杂着些许酒气澎湃而出,正是方丈仙山的酒徒。
被钟离九一剑劈成两半,匆忙逃窜的酒徒。
不过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惊呼出声。
此刻他正紧闭着双眼,浑身止不住的轻轻颤抖,颈部以上满是淋漓的汗珠,脸色青中泛白,明显是失血过多,不过更奇怪的是他的上半身,已经看不见了青藤和紫色花朵的刺青纹绣,全被细若发丝的青绿色藤曼紧紧缠着。
察觉到被人注视,酒徒睁开眼睛,凶光一闪,盯着怯达罗,紧咬的牙缝中蹦出一个字,
“血。”
......
“钟离先生,这几片都涂抹了用霜儿肩头的淤血,放置了半天就成了这样,长出了草丝,这片药布上我刚刚倒了酒,这些青色的细草丝好像枯萎了很多。”
冰糖胡同底的小院子正房内,钟离九看着桌子边的那块布片,散发着浓郁的酒味,青绿颜色相比较其他布片上暗沉了许多,隐隐约约有一丝枯黄。
鐡凝眉轻轻的说到,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种毒性,来源于一种植物,这种植物是什么,我暂时查不到,但酒应该可以压制这种毒。”
以钟离九的眼光,在一剑把酒徒劈成两半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疯狂溢出的青绿草丝把酒徒的伤口覆盖,也有过猜测,可能是功法中有奇异之处,并没有想到原来是潜藏在血液中的毒性。
回想起酒徒身上那浓重的酒气,原来只是用来压制身体里的毒性。
可他为什么会中毒呢?这种毒如果剂量很低,对人身体并没有很大的伤害,从活蹦乱跳的铁凌霜和张铁身上酒可以看出来。
鐡凝眉又拎起一片药布,放在那片已经枯萎掉的布片旁,微微皱眉,
“这种奇怪的植物用酒即可压制毒性,那它的毒性不是太强烈,能伤了张铁先生,那祛除掉体内的毒应该也不是太难,据我的推测,这些细草丝,或许还有更大的作用。”
说着鐡凝眉指尖轻颤,琴弦响动,一滴鲜血显出,滴落在刚刚拿到的那片药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