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给你送了一个礼拜的早点,大概是想讨好你。送了一个月的,应该是有求于你。但是送了一个季度的,那就有点难以捉摸了。
你可能就要开始猜想,难道,这人是准备送一辈子吗?
尤其是那人去参加准备了二十年的重要比赛的那一天,还不忘记给你送早餐。这种感觉,啧啧……
不是另有所图,就是居心不良。
忐忑感始终缠绕着牢画,但是该吃,还是得吃。尤其是这种送到嘴边的好东西,牢画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以至于雨下了一周,牢画又继续吸了一周的怨气,体内的怨气似乎都有些超标了。
看着屋外不要钱似的下着的大雨,牢画无情的打了个饱嗝。
真的是吃多了。天上的诸位在受罪,她却在这儿酒足饭饱还抱怨喂得太多。可真是,不厚道。
在连续打了许多个饱嗝以后,超标的怨气,终于圆满的被吸收了。
舒服。
大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雨中的景物因为天色以及这场雨的规模,变得十分模糊。但牢画还是能够看出来,街上有个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越走越近,由小变大。
那大概是个普通人,因为牢画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与力量。但是在这种天气还能到游魂街上来逛的,普通人,不大可能。
而且,这人还没有打伞。
他走得很慢,似乎是要慢慢体会雨水淋在身上的滋味。甚至有那么一小会,他停了下来,站在那儿就冲着天空发呆,看了好一会儿。
冒着这种瓢泼大雨拿脸对着天空,也是需要勇气的。眼睛能不能睁开还是其次,呼吸,恐怕都会有点困难。
这人是有病么?
也就是那么一小会,那人就抬起脚,继续往牢画的方向走来。
来了。
一个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男人,穿着短袖衬衫和藏蓝色西裤,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身材微胖,样貌普通。
居然是牢庸。
他走到牢画身边,和她肩并肩站在店门口,抬起头,继续对着天空看。
“你怎么来了?”牢画问。
“我来看看战况。顺便,来给你送点东西。”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那浑身上下湿透的模样与反常的沉默,都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想干什么?”牢画下意识就问了出来,脸上满是警惕。
牢庸眼里带着笑意,看向牢画。他这个女儿,果然还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