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态度,牢画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也没去琢磨。毕竟人家共事那么久,谁知道里头有什么拐弯抹角的猫腻。
但是牢画却从薛焰脸上也看见了惊愕。
是的,惊愕。薛焰一样从容淡定,鲜少有这样的神色。
情况从耐人寻味,一下子变成了莫名其妙。
“焰,这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这样一句话从蔡郁垒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对着薛焰说,尤其是那个“焰”字,相当的有冲击力,有种盖盖的感觉,令牢画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危机感。
要知道,古人,也是存在搞基这种情况的,而且因为有了各种文雅的加持,比现在的更加冠冕堂皇。
薛焰似乎并没有觉得对方的表述有任何不妥,既没有尴尬反感,也没有激动兴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也回不去了。”
蔡郁垒的笑容更盛了。
“那便如此吧。为地府兢兢业业了这许多年,是时候回归家庭了。”
这句话从蔡郁垒的嘴里说出来,牢画险些将刚喝下去的一口果汁给喷出来。
所以,东方鬼帝蔡郁垒今日来此,既不是来调查阳间为什么有阳寿已尽却迟迟未死得人,也不是来追问自己的牢下属为什么不再臣服于地府,而是来和薛焰聊聊爱情婚姻家庭这个话题的?
和薛焰对视一眼,牢画心中的不安再次翻腾了起来。
“不知鬼帝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薛焰虽然没参与前面那番对话,但是想必也在楼上听见了。自己这么问,兴许蔡郁垒还会拿这个理由搪塞一下。薛焰这么问,牢画觉得他应该是不至于继续装傻。
“此行,并非为你。”
果然,蔡郁垒在面对薛焰的时候,态度诚恳很多。
但是,不为薛焰,那是为了谁?
牢画只觉得头皮发麻。
“牢小姐,在下,有事相求。”
东方鬼帝亲临,客客气气的说对自己有事相求。这听起来有点光宗耀祖的机缘,牢画却如临大敌。
“牢小姐在地府当过职,又是前任轮转王的王妃。若是地府出事,牢小姐可否高抬贵手,给故人、故地,留个情面?”
地府出事,让她留个情面?她算哪根葱啊,能给这么大面子?
“鬼帝说笑了。地府这么多年如铁桶一般,哪里会出事?再说,就是真的有什么麻烦,也不是我这等小人物能够插手的,何来留情一说?”
嘴上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