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琳闻声,立马调转马头,打马到了跟前。
旁人人不太出离盏,但她一眼就知道是离盏女扮男装,她看着二人不留缝隙的前胸和后背,眼里一闪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殿下有何吩咐?”
“她要下去查验病情,你负责看住她,一个时辰的时间,我要在知府里看见她。”
“是。”
“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离盏低头做了鬼脸。
顾扶威放她下了马来,她小心翼翼的错着步子,岔开脚下的横尸走到一个尚有活气的人面前。
顾扶威走了很远很远,才拉回了视线。
西琳跟上,见离盏蹲在一旁,掀开了草席。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值壮年,人微发瘦,但还没瘦到皮包骨的程度。
他长着嘴,一口一口的呼吸,十分费劲儿,好想每一次呼吸都比上一次还要费劲,随时都会停止胸口的起伏一般/
然而,他还活着,还没死,只是草席已经裹好,随时都会被扔出去。
草席遮住了他的眼帘,他甚至没有力气掀开那轻飘飘的重量,任凭自己陷入在无尽的挣扎中,静静地等待死亡。
离盏若非看见这席子还有规律的起伏,还以为是耗子来钻肉吃了。
她想摸他的脉搏,西琳眼疾手快,立马就拦住了她,“你小心,这些人的性命万千条都没有你一条珍贵。”
顾扶威好歹还能讲理,西琳是得了命令就不饶人的,想来摸脉不行了。
离盏试探着伸手牵住了男人的衣衫,“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看看病人身体特征,保证不碰他的身体,就把这层衣裳掀开,看上一眼。”
西琳迟疑了一下,“那我来帮姑娘。”
“也行。”
男人穿着厚厚的袄子,那袄子很久没有洗过了,散发着一阵恶臭。
西琳有些嫌弃,亦有些害怕,用指尖最上端捏着盘口解开,里面还有中衣,中衣里面还有亵裤。
呃……亵裤就算了。
那病人任凭西琳一层一层剥开他的衣物,他却半点反应也无,他放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连眼珠子都无法转动,只知道喘息喘息,本能的喘息。
待西琳小心翼翼的解开病人最后一层衣衫,露出病人的上半身来。
但是就这样看,没什么外部病症,既然没有生疮,亦没有青紫肿胀。
离盏捡了一根树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