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担忧不已。
她穿着天女才能穿的衣裳,哪里都不舒服。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斩一万颗脑袋也不够死的。偏偏来下令的是祁王,她更不敢违背。
阿木真是搞不懂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祁王怎么会对离盏予取予求,连这样胆大的要求能依了离盏。
离盏站在车下,穿一身男装,尖翘的小靴子,头顶着一顶雪白小毡帽,“天女,你好好保重!”
离盏朝她使劲儿挥动着小手,她不敢喊亦不敢拉住她,毕竟天女必须得是处子之身,不便和男人有亲密往来,以防流言蜚语。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离盏像兔子似的,蹦跳出了知府,然而这头,将军已经催促着上路了,她连忙把金罩垂下,尽力装成离盏雍容大方的模样。
————
这头,离盏已和顾扶威碰面。
顾扶威上下打量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
“无甚,笑你扮男装很是自然和贴。”
“那是,我眉眼间还是有几分英气的。”
“并非这个原因。”
“那是?”离盏好奇。
“你胸太平了。”
“顾……你!”
她并非胸平好么?不说丰腴,至少也算玲珑有致,曲线曼妙,今日不过用白缎缠了胸而已!
然而,这些却说不得,那人偏偏又笑不停,离盏羞愤得追着他打了一路才停歇下来。
倒不是说气消了,而是一条小道上十分静谧,惨兮兮的,空气里夹杂着难闻的恶臭味,离盏便自然而然的停下来捂着口鼻。
离盏四下张望,虽失调小道,但周围没什么人家住户,十分宽阔凄凉。
小道两旁枯燥长了半人来高,几个府衙里的人在草丛里用锄头翻出个什么来,紫白紫白的,紧接着又是一阵叹息声。
“唉,这又死了一个,怕是八岁也没有,一个小女孩。”
“敛了。”旁边的人扔来一张草席,迅速盖住了小女孩苍白的一张小脸,她躯体舒展,脸上还微微露着笑意,像去得很安详。
顾扶威捂住她的眼,拉她快步离开,“别看了,那样子应该梦里死的,没受太大罪。”
“不是,她是冻死的。”
“你怎知她是冻死的?”顾扶威疑道。
离盏说:“受冻的人,一开始是发冷,靠颤抖给身体提供热量,而后再无法供热,四肢内脏都会觉得疼痛难忍,像被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