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对对,你快回去,莫叫那只狐狸起疑。”他顿了顿,拧眉细思,豁然又道:“若那只狐狸问你,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说……你就说我并非有病,只是太子妃诹了这个借口招你到洞房问你话。她拿着几封伪造信,以为你我私下有染!对,你就说太子妃同我吵架,在洞房里审了你一通,没审出什么名堂,只好放你离开,但你走后洞房里依旧争吵不断。”
呵,好深的心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能圆回来,怪不得上辈子能把她骗得团团转。
“盏儿可记住了?”
离盏洋装思索,“记住了。”
“嗯,那你且快回去吧,我估计再过不久,宴席要散了。”
“殿下自己多加小心。”
“你也是。”
离盏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刚迈开步子,手又被他拉住。
他眼里缱绻万分,竟有几分不舍,“盏儿……谢谢你,我顾越泽这辈子,定不负你!”
离盏会心一笑,轻轻拂开他的手,“盏儿帮殿下,不为什么荣华富贵,只愿殿下平安喜乐足矣。”
这一笑令人心神惧荡,眼瞧着倩影推门离开,陡然消失在了茫茫风雪之中。
孙福正逆着大风将门推合,床上的主子还神不楞登的看着那个方向。
他叹了口气,“殿下怎么就放离小姐走了呢?”
顾越泽看着那两道朱门,目光似能将门板子看穿似的,隔了半响了才收回神识。
“是啊,方才她要是死在这里,本宫便可说,是她和白采宣因那几封信出了冲突,临死之前将白采宣撞到在地,这才酿出了一死一傻的惨剧。如此一来,今日发生的事情,除了你我,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我和盏儿的私情,因着她死了的缘故,单靠着几封仿信也无法盖棺定论。到时候,事情不说推个一干二净,倒也可以扫去七七八八的麻烦。”
“那殿下为何不……”
“一来,我实在舍不得她,二来,盏儿替我看病这么久以来,怎么连方子都没留下一副?”
孙福正拧着眉头,眼里有疑。“殿下得病以来,派奴才找了不少高人照着石淋的病症开过方子,但没有哪一副有离小姐的方子来得有效。偏偏她给殿下抓药,都是亲力亲为,抓好了包成一副一副的让奴才送到宫里来,奴才每每问起药方,她都说极其复杂,说来我奴才记不住,以后只管来取就是。方才老奴故意让她写方子,还以为这回能拿到秘方呢,哪晓得她又只写了‘石淋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