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盏拾起他递过来的白仁红枣糕塞进嘴里,没有说话。
“你只要好好听话,本王定然好好疼你。”
话音低沉又温柔,十分动听,酥酥麻麻的,像成串的蚂蚁爬过耳蜗,搔得她耳根子痒得厉害,心里跟着也轻轻一颤。
顾扶威不是头一次胡言乱语了,离盏起先觉得时间一长,早晚都会习惯他的撩骚,谁晓得现在却愈发敏感,他轻飘飘的狎昵一句,便会真的入到心里,实在诡异。
庆幸今日她是成大事者,不拘泥这些小节,他的话左耳进,在脑海里荡漾一番,右耳又很快出了,终归不会徘徊太久。
即便他突然信誓旦旦说要娶她,她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坐怀不乱。
“盏盏在没在听?”
“在的。”
她吃着糕点果腹,不过这糕点是什么味儿,她全然不知。
离盏一门心思的盘算着,顾越泽的病应该发到不能忍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离席,借着红手镯的妙用偷偷溜进那红罗软帐之中,寻到那对焦头烂额的新婚鸳鸯,施行她的离间计。
只要她那头顺利了,席上的事情交给端王和林有谦就好。
离盏思闭,突然捂腹,洋装要去出恭,转头间却见一个老太监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跑,离盏凝目一瞧,不是孙福正又是何人?
孙福正轻着步子,把身姿猫得极低,生怕引了旁人注意。
他一溜烟的窜到顾扶威面前来,满堂的人都在给舞姬喝彩,没有注意,顾扶威正吃糕点,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声。
“见过祁王殿下,奴才是东宫的掌事太监。”
顾扶威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疑问。
孙福正不敢直视他这张阎王脸,立刻垂下脑袋,战战兢兢的贴进顾扶威身边,声音愈发轻细:“祁王殿下,东宫突然出了件急事,还请祁王殿下帮忙!”
“何事?”顾扶威不大耐烦。
孙福正搓了搓手,踌躇愈发。“奴才想借您身边的随侍医女,离大夫一点时间。”
顾扶威自上而下打量了孙福正一眼。,
孙福正身子一紧,几乎要团成一个球。“是这样的,一炷香之前,太子殿下在洞房里突然身体不适,疼得直不起腰来,奴才瞧了一眼,那状像委实有些骇人。奴才唯恐病情耽搁,又想起离大夫医术高明,便赶紧来请离大夫去给太子诊一诊。”
离盏心中一喜,就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