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女人善妒,尤其是白采宣,此事我一早就有打算,并非临时起意。韬光养晦了这么久,他二人的死期也该到了。”
“其实小姐何须大动干戈?这几日太子派人频频上盏林药局来取药,虽未把话说得太清,但料想石淋发作愈来愈厉害。他这是心虚,怕小姐您也弃他不顾,这才寻了借口,说什么多囤些药,以备不时之需。呵,小姐您不管他,他早晚也要疼死!”
“疼死怎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要他断断数天之间,从大喜到大悲,亲眼看着自己权利瓦解,名誉扫地,亲人疏离,情人背弃。要他狠狠受过痛,饮过恨,直至绝望。”离盏说道这时,捂着大氅轻轻一笑:“噢,前几日他派人来取药的时候,我在药里掺了些烈阳粉。”
“烈阳粉,那是何物?”
“吃下去以后痛立止,等下次石淋发作,会比上次更生不如死。不过,这倒不是什么毒物,即便他死了,验尸也查不出什么来。”
“主子,迎头有辆马车,那马车太阔气了,三匹马驱着,可能有些调转不开。”车外,火头朝嚷完,又敲了瞧梁柱子,轻轻的递进来一句话:“主子,奴才看着那马车好像矜贵,瞧着应该比咱们这辆还阔绰。”
意思是说,可能不好得罪。
“无妨,咱们调转往后退,到了巷口,咱们避让一下,就过去了。”离盏轻道。
“唉唉唉,主子他们让我们了!”火头又改了话。
巧儿笑:“八成是看我们的香车用的是水樱布包的,知道咱们车里坐着的个娇滴滴的小姐。”
火头驱着马车往前行,离盏嘱咐:“火头,别忘了跟人家道声谢。”
“奴才省得。”
车行百余步,方停。火头下车对着南面道谢:“我家小姐谢过让道之谊。”
“好说好说,你家小姐这么晚出行,是去了哪里?”这声音听着相熟,离盏掀了帘子,见笔挺的男子站在雨中,撑着柄伞。
这头掀开帷帘,那人自然就望了过来,朝她恭恭敬敬揖了揖手。“离二小姐。”
“许侍卫……”离盏目光越过他,朝他后头的黑锦马车瞧去,马车折在巷子里,只露出车梁上挂着七缨珠,随着风雨摇摆不定。
紧随着,黑锦车前头的帷帘也掀了开,顾扶威端坐在里头,,眉尾带笑的看着她,声音夹在雨里传了过来,喜怒不辨。
“盏儿今日什么兴致,风里雨里也要出门。”
不知是不是那黑锦马车太过深阔的缘故,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