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只是此人此举,着实令人费解。劫走一具尸体有何用呢?”顾扶威笑:“死人又不会张口来咬我或陛下。”
杨管家边思边道:“殿下说,今日设计柳家只知会了几个隐卫,连我和许骁都不知。此事应当不会泄露。那黑衣人事先并不知晓,能劫走尸体,瞬时逃遁无影,可见对周围路线都十分熟悉,只是劫走尸体一事,应该也是临时起意。无论他针对的是谁,又是作何打算,属下最怕的是……”
杨管家举目,老眼精神抖擞。“最怕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顾扶威闻话,耳廓微动,当即转首盯着前院的一排草丛。
“怎么了殿下?”
“动手之前,本王的确听闻了异动,就在这草丛附近。可过来查探,又空无一人,便以为是松鼠鸦雀一类。”
杨管家脸上写着“糟糕”二字。
但顾扶威紧接着又道:“后来回宴席上,见盏儿被人押了上来,才知她来了宴席,中途又离席,我又想,那异动会不会是她。”
说罢,顾扶威嘴边竟然抿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不可能是离小姐吧,她若追上来偷听,怎可能在殿下身边一瞬就跑了个没影。”
顾扶威笑意愈发明显了几分,“她手上有个小玩意,灵得很,刚好能办成此事。”
杨管家听了,脸上担忧之色愈发浓重。“如果是离小姐,那便更不好了,她刚被拖到大理寺去,要是禁不住盘问,说了出来怎么办?”
“她不会,她心上人的尸首还在我王府里埋着呢。”顾扶威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逐渐淡去。
他原地踱步了一个来回,命令道:“西琳,今夜你就去大理寺探探她吧,带点创药和吃食。”
“是。”
“她有何需,你切牢记,回来禀我。”
“是!”
“都下去,有消息了再来知会,本王乏了。”
“殿下,若不是离小姐看见,而是那黑衣人看见,这可当如何是好?”杨管家追在后面喊。
顾扶威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他若是真冲我来的,又真的有门路,就不会暗伏数日,只抢走一具尸体而已。宵小鼠辈,无需自乱阵脚,待时日一到,本王倒要好生看看,这背后潜藏者到底在图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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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门口,并排矗立着十个侍卫,一个个直如青松,寻视来往,目光森严。
过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