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却没有看她。
她才刚刚被审问,钟佩应该不知道古尔也是同她们一起来的。古尔便不会说。
林芝一直就在她身边,此事,她也没机会说。
思来想去,就只有顾扶威一人有机会言语。
是他说的么?他为何要这么说?
离盏唇齿间渐渐腾起一翻酸涩,像是被人突然灌了一碗放凉的汤药一般,难受得要命。
诸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钟佩只好加重了口气。
“本官在问你话呢,你既无请帖,何故赴宴?”
离盏脸上倏儿绽起一丝苦涩的笑来,“祁王殿下有恩于我,即便没能收到请帖,民女也想为殿下祝贺。”
“噢?”白照芹走到面前来,同钟佩道:“钟大人,我能否插一句话?”
钟佩礼貌的点头:“白大人问便是。”
白照芹看着离盏,一双老眼眯成了缝儿,“明明是离大夫你妙手回春救了祁王殿下的命。如今,怎么反成了祁王殿下与你有恩?莫非私下里,祁王殿下对离大夫还有过什么恩惠?”
“白大人,秋猎您没去么?”
白照芹以为能让离盏吃个瘪,没想到她轻笑着反问了他,倒弄得他有些莫名。
“秋猎?”
“秋猎民女随列出游,路遇狼群伏击,若非祁王殿下临危不乱,急中调遣,我等怕都早已是泉下之魂。白大人感不感激祁王,民女不知,民女只管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祁王殿下没下帖邀请,可民女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或许此举不妥,但的确是发自内心。”
三言两语,白照芹就被反讽成了无情无义之人,白照芹面色难堪,赶紧又问:“那你没有请帖是如何进的祁王府?”
“民女沾了林芝小姐的光,同林芝小姐一起来的。”
“何人是林芝?”
离盏身侧两长远的地方,有个小身影抖了抖,走过来同离盏站作一处。
“我是林有谦家的女儿,林芝。”
“林有谦?”
旁人一边提醒:“是太中大夫。”
“噢……”钟佩依稀想起来这么个人,前不久还拉帮结派的上书弹劾太子,后来被狼咬折了腿,这才消停了下来。
诸人听见他父亲只是个文散官,便不再顾忌什么。
“你一个大夫,同林大人家的小姐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什么关系?”
离盏沉了口气。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