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离盏这么一气,由离晨扶着,三两步又退回了座椅上。
老太太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离盏,打从西局契约出手开始,她就知道离盏是个心眼子深的人。
可她还是没料到离盏会公之公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真是太可怕了,普天之下,有谁会骂自己的父亲是牲畜的?!
老太太重新打量了离盏一番,像看着一个怪物,张了张嘴,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离盏站起来,朝着堂中的众人道:“实话告诉你们,柳衍也来盏林药局找过我了,我同她表明了态度,一言不合和她吵了两句,你们定下的聘礼单子也不小心撕了,现下柳家或许已经后悔也说不定。”
“你……”老太太气得嘴皮子直抽,“你撕了柳家的聘礼单子?”
“是。只后悔没把婚书一起撕了才好。”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啊!”老太太哭嚎起来,“一桩天大的喜事被你搞成这样!你是不是心里还妄想着祁王府?”
老太太一手捧面,一手往心口上打,“你怎就这么糊涂,你喜欢祁王的至高无上的身份,觉得祁王样样都比柳公子好,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又哪里配得上祁王?”
“你别把挑子往我肩上撂,王爷对我好,那是念在我救过他性命的份上,我没妄想祁王府。倒是你们,应该收了柳家不少礼金吧。不想退钱就明讲,别把我说得水性杨花,爱慕虚荣。”
“逆子,逆子!我告诉你,这婚事已经定下了,除非柳家退婚,否则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绑我?”
“来人!”离尺大喝一声,接而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莽汉踱进了门来,“把这逆子给我关到柴房去,不到成婚之日,不许放她出来!”
她就知道是这样!
离盏坦然伸开双手,“你绑,你随便绑,我已经跟药局里的管事说了,如果我正午还没去药局义诊,就让他去祁王府去会个消息。你既愿意劳动祁王府大驾,那我不介意再看场好戏!”
“你!”离尺犹豫了。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独自回小兰院来!”
其实离盏早前不想和离家闹成这样的。长风药局再不济,铺面还是很大,她一心想把云姨娘供成主母,以后好欺负离晨这个独嫡女,分刮这家里的实业。
可谁晓得家里人非要逼着她闹,她一冲动,就什么狠话都往外吐,往后家里她恐怕也说不上什么话了。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