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肯闭眼。
离尺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楞在原地,神情呆滞,像风化了的雕像一般。
而老太太吓晕了过去,就一直没醒过来,托着老太太的离晨面色发白,浑身还在不停的打颤。
孙福走到太子面前,正声道:“殿下,离筱筱已经就地正法,那这连坐之罪……”
事情水落石出的一瞬间,得知是闺阁女子之间的妒忌惹得祸,顾越泽就觉得有些浪费时间,现下书房里见了血,已然十分晦气。要是把其他人也拉出去打一顿,再听他们声嘶力竭的大叫一通,这手伤还养不养了?
顾越泽心想划不着,口吻便带着嫌弃:“离家教子无方,罚是要罚,只是离二小姐被冤枉了一场,连坐之坐若是罚得太重,于离二小姐更是不公。”
离盏听着这话,略有惊讶的抬起头来。
离尺给诸人看了父女关系断绝书,按道理,若真要连坐,她不是离家的人,连坐也连不到她的头上。
顾越泽话里丝毫不提父女断绝书的事情,俨然是不承认这件事。
这明摆着想给她留条后路,能让她继续留在离家过活。
他,这是在同情她,还是觉得对不住她,又或是说在向她献殷勤?
离盏疑惑的望去,顾越泽也正看着她,两人的目光霎时缠作一处,顾越泽的眸子里即刻生出些意味不明的异彩,伴随着思索,深深浅浅的纠葛着。
他嘴边竟含起一丝笑,“既是这样,本宫就免去你们长风药局的刑罚之苦,把此案交给京兆伊来办。”
意思就是只罚钱。
如此一来,长风药局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故不会再提父女断绝关系一事,离盏呆在离家,也会免受一些为难。
果然是在为她着想。
顾越泽觉朝离盏微微点头,眼中情谊更显。
离盏瞧清他眼里的颜色,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这男人秦暮楚,见风使舵,反复无常。
偏偏还要作出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真真是恶心。
但恶心归恶心,能受着他的好,也不见得是见坏事,至少自己得了好处,白采宣知道了,还会冲他发脾气。
只要想到白采宣不高兴,离盏便十分高兴。
于是,她装作羞赧的模样,朝着顾越泽,嘴角微微一霁。
“嘭”的一声脆响,不合时宜的在书房里炸开。
离盏和顾越泽同是望去,见顾扶威手下滑落一个杯盏,在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