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心中很是叹惋。
“老堂主,那老夫就先回宫复命了。你要趁着太子还未下令捉拿她,赶紧劝离盏进宫去认罪。自己请罪是一回事,被东宫的人押着去服罪又是一回事。”
“是,我一定会好好跟她说明白,劳烦周太医跑这一趟了。”
两人再客气了几句,各自挥别。
钱管家见人走了,后脚跟进了房间里。
离尺愁眉满面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盏都喝了个干净。
钱管家凑上去,声音极轻地问,生怕在气头上触怒了离尺。
“老堂主,周太医如何说咱们现下又该如何办”
离尺看着桌上碗里所剩无几的糖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怎么办那厮孽障,多半是不会认罪的”
离尺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这样,我先去小兰院同离盏谈一谈,就说太医院已经鉴定出她以糖水冒充治伤的药水,东宫很快就会发落她,劝她赶紧主动去认罪,才可少受些罚。”
“二小姐万一不愿意呢”
“她能自己去东宫认罪是最好不过,太子才能少生些怒火。但我只给她今天一天的时间,要是到明儿个一早她都想不通,正午我就就直接把她绑了她不肯认罪,我们长风药局也要替她认到时候东宫来人,我们就撇清干系,直接把她交出去,这样也算对东宫有些诚意。”
钱管家三白眼滴溜溜的转了转,“明儿正午奴才听说,老太太原本就打算明儿正午请道长来做法,要不,让老太太缓一缓”
离尺思了思,突然摆手道“不必缓,正好。到时候借着道长给小兰院做法,才好叫下人直接进去,趁其不备把她给绑了。”
“堂主英明,还是堂主思虑周权。”
“时间不多,你赶紧去张罗,再亲自去南院走一趟,把来龙去脉都给老太太说清楚了,让老太太明日也和那道长知会一声,别演岔了。”
“是,奴才一定办好。”
楠木书桌上的月季彻底开了,红艳艳的,像太阳快要落尽时的颜色。
一双粗肥的小手使劲拽下了一朵,把柔嫩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撕下来放在盒子,言之凿凿要等它晒干后,让巧儿姐姐给他腌白糖吃。
要论平时,淼淼再馋也决计不敢打这株月季的主意,这是离盏亲自浇水修剪的一株,伺候得十分精细。
他不过瞧着离盏正专心致志的写信,无心料管其他,这才壮着胆子揪秃了一朵,私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