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精神却仍旧亢奋,毕竟今日得了这么大的喜讯,说不定不用请什么道长施法,就可理所应当的逐她出药局。
离晨喜不自胜,扇了扇熏香腾起的烟子来闻,“这檀罗太清淡了,闻着甚寡,去把祖母赏的瑰金枝拿来熏。”
“是。”丫鬟下去换香,片刻后推了门进来,后头还跟着个老嬷嬷。
丫鬟去点香,老嬷嬷径直走到离晨面前,一脸谨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人,小心翼翼的递给离晨。
“三小姐,你要东西都做好了。”
嬷嬷手里捧着的是个布娃娃,土黄色的布面用来做人,黑色的织锦做成了衣裳,那衣裳虽小,刺绣却十分精致,衣襟上有八宝云来的图案,中间还立着个黄色的“寿”字,一看就是老太太的打扮。
娃娃身上扎了密密麻麻的绣花针,额头上还贴张黄符,远远一看,十分诡异。
离晨把娃娃拿在手里,翻来扁去的欣赏着,忍不住张嘴赞叹。
“怪不得筱筱姐姐平日用的荷包都格外好看呢,原来嬷嬷的手活这么巧。”
嬷嬷讪讪笑着,似有些紧张。
离晨抬眼看她:“筱筱姐姐最近还生我的气吗?”
嬷嬷嘴唇嗫嚅了一番,不知该怎么说。
“你只管照实了说。”离晨眨着天真的一双眼,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与筱筱是亲亲的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无论筱筱姐对晨儿如何,晨儿待筱筱姐都会一如从前。”
老嬷嬷连连称是,然后顾虑道:“大小姐心里还是存着几分怨念,奴才都开导过她了,说三小姐这是为长远谋划,忍一时之痛,并不是不为夫人的死难过。可大小姐听不进去,她一心就想着要报仇,可不知该如何报仇,就只好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
说到这儿,老嬷嬷眼里已含了几分真切泪水,委屈得不像话。
离晨的大眼睛瞥着她拭泪的手腕子,上头青淤斑斑,实在太过扎眼,肯定被离筱筱又是掐又是拧的。
离晨随口唤来丫头,拿了盒上好的化瘀膏来给她,嬷嬷惊讶地从她手里接过药膏,就像饿了几十年的叫花子,突然吃上了一口热饭,激动得不成样子。
“三小姐……”
“不必言谢,你替我办事,我自然要照看你的。”
“是,能为三小姐做事,也是奴才的运气!”
“不是运气,你是筱筱姐姐的乳娘,有些事情只能由你来办。筱筱姐自小养尊处优,脾气娇惯,遇到什么事不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