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救过我的命,我专程来谢谢她难道还需知会于你?”
钱管家被她骂习惯了,这些阿谀对他来说已经不疼不痒。他讪讪笑着扫了周围一圈,见桌上摆着食盒和礼盒,便信了云姨娘的话。
“奴才只是好奇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切。”云姨娘不屑的从嘴角里磨出个气音来。
“钱管家,你来小兰院是有什么事儿吗?”离盏道。
“老太太和堂主在南院备了桌洗尘宴,让二小姐过去用膳的。”
“洗尘宴?”离盏掩着嘴忍不住的笑。
太滑稽了,以前夜不归宿,等着她的是冷冰冰的木板子,现在只管在外头晃荡个好几天,回来竟然还有好酒好肉伺候着。
“除了爹爹和祖母,还有谁?”
“三小姐也在。”
离晨真跟一道黑影子似的,蛰伏暗处,无处不在。
离盏侧过身,同云姨娘做了礼,客客气气地道:“姨娘,祖母等着盏儿,盏儿便不不多留姨娘了。”
“你快去吧,莫因此耽搁了。”
“是,钱管家,你带路吧。”
“好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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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回了长风药局,离盏还是头一次到老太太住的南院来。
这一处,草木幽幽,黑瓦青墙,确有心境通达之意,但你细细的闻,却能闻到一股子“黄金甲”的味道。
黄金甲,众人趋之若鹜的极品熏香。紫红色的香体,厚厚的黄药膜包裹,初看之下,犹如层层黄金铠甲。
当官之人尤爱此香,不仅中意它杂糅的味道,更爱它名字的寓意,希冀在仕途上也能所向披靡。
就这淡淡的香把一院子的景象给败坏了,如此一看,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绕廊折路的走到堂屋,三人已在里头恭候她多时,看见她皆是一愣。
大大的圆木桌上摆着三十多道菜,粗看一样,都还算得上精致,可再瞧上几眼,却都是些寻常的菜式,自然比不得祁王府的讲究。
老太太坐在正东面,旁边各作者离尺和离晨,盛下的一个空位离他们三人十万八千里,跟划分了楚河汉界似的,哪里像是一家人吃饭。
他三人拘谨得慌,一眼瞧过去,放佛离盏才是南院的主人,他们倒像远程而来的客。
离尺目光缓缓望向离盏,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又是厌,又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