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还没有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真是破布烂巾里裹了副有世面的灵魂,还是说,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顾越泽似笑非笑的在她身边绕了一圈,指着地上赤裸裸的几个白肉道:“你这不叫救人,你这叫劫色。事已至此,还妄想在祁王府继续呆着当大夫?呵。”
他转身朗道:“祁王府的管事何在?”
“回太子殿下,管家正在操忙,这边的事物一切由在下代劳。”许侍卫上前道。
“成,把她押到白府去,片刻不要耽误。”
许侍卫看了黎盏一眼,“是。”
说罢,不给离盏任何解释的机会,许骁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健步如飞拖出府邸。
“放开我!”离盏奋力挥着拳头,可打在许骁身上,就跟雨点子砸在砖头上,不痛不痒,眉头都没皱一下。
“许骁你放我下来。”
许骁不理:“不会再给你耍诈的机会了。”
“我没有耍诈!”
许骁皱着眉头:“那王爷为何全身赤裸,昏迷不醒?倘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白家不会放过你,我许骁第一个就杀了你!”
“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家王爷和亲卫都不感兴趣。捉奸要捉双,他们光着身子,那我脱了吗?”
“你……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是啊,离盏自己都有些诧异。她自小遵从三从四德,怎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恍惚间,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不过,她并不抗拒如今的自己,她再也不想做什么贤良淑德,丈夫为天的妃子了。
重生成一个特立独行的鬼医,也挺好。
她一边捶着许骁一边嚷道:“你个愚人,开膛破肚不脱了衣服怎么行?”
“肝在肚子里,你把全身都脱了算怎么回事!”
“好,你别后悔,到时候祁王醒了,他自会告诉你我是如何救他的!只是那时候我恐怕已命丧黄泉,你家主子有命醒来,却没有药吃,要是出现排异反应,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他!到时候你就只管哭吧!”
“你……”
虽然离盏说的,他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实打实的底气,却让他开始有些将疑将信。
“你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儿怎么不解释?”
“怎么解释?我一开始就没敢让他们知道‘开膛破肚’这四个字。你自己想想,你头一次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我的?术士?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