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事一向得体,至于杀人,我知晓你在先皇身边多年,对此些定也是得心应手。”说到这里,厉隋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眯起双眼,颇为不善地盯紧了扫雪翁,“我不惩罚,我想要一个原因。”
扫雪翁身体一颤,眼眸低垂,眨巴了两下眼睛,缓缓神,这才重新看向厉隋,眼神沉静,又是一片清明,个中理由,缓缓道来。
“我若贸然下手,俊辞必然不喜,甚至……翻脸。”
“为何?”以往,厉隋没有心情聆听这样的话语,没想到今日,无稽之谈也上得台面。
扫雪翁沉吟一会,接着说:“狱中,我们看到的有可能并非全部……”
“啪!”厉隋用力一拍桌,踢翻脚边的垫子,将笔架掀翻在地,沉声,“不要跟我提那个地方……”
多少次了……
你的痛就是我的痛……
可是……
你就这么忘记了吗?
……
“陛下……”扫雪翁一拱手,厉隋便通晓了他的意思,烦躁地扯开衣襟,坐回龙椅,风度尽失,摆摆手,“说说说——”
“这也是老臣猜测,也不知道对否。”
“我观锦羽与白沫,来往颇好,且白沫到府,尚未露出您所谓之马脚,锦羽对他客气如门客,白沫敬锦羽如主公,这并非存在嫌隙的样子,就更谈不上大恨深仇。”
扫雪翁暂没继续下去,任由躺在龙椅之上的厉隋去思索,他也需要一点时间。
“雪老,您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处决那三个帮凶的……”
“是,陛下……”扫雪翁也开始有些不定,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没继续下去的原因之二。
“您应该还知道,为此……我还处理了一队亲卫……”
“那是陛下之大损失。”扫雪翁为厉隋感到不值。
“啪!”厉隋又是一拍桌案,其上纸页哗啦,杯研颠颠,声音细密不绝,“该杀!”
扫雪翁汗颜,“是……”
“现在,我只想说,我全部都搞清楚了!”厉隋声音低沉,“我亲自上的刑,他们亲口说的话!”越到后面,厉隋的音调越长。
“呼——”长吁一气,厉隋坐回了龙椅,正好衣襟,灌了一大口桌上早已凉透的冷茶,大汗不止,更由于自身现在到了一定功力,头顶有蒸汽升腾,隐约成五爪金龙模样,天威煌煌。
一旁,楚云风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不知该如何评价,小声呢喃,“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