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叶锦羽离去,如馨和白沫很快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三人很快就这样分散了。
暗处,离院门不远的一颗老树下,扫雪翁皱巴着眉头,看着叶锦羽离去,看着如馨离去,凝望着、目送着白沫回房,不知在想些什么。
……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众人皆是这般没有尽兴便不欢而散。叶锦羽右眼皮跳动的速度也随着厉隋来的次数的增多而加快,这令人不悦的感觉,笼罩在叶锦羽心头,他总认为将有事情发生,手指敲打石桌苦想,又不知道是何事,该干些什么。
……
日暮。
秋天之夜,寒凉似水。即使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在这化骨的凛风中也待不得多久。那暗暗的、绵柔的阴风真是既融血肉、又销筋骨,让人难以忍受。
侍卫、仆奴,自是早就躲进他们各自的小破屋里避寒。
白沫、如馨,早在用完午膳,不过多时便被叶锦羽遣散。
扫雪翁不见踪影,料是身子禁不起这晚风。
叶锦羽独自披了冬穿的裘袍,来到这院落。
“呼——呼——”还没到烧炭火的时日,故这小院之中也无什么东西能够取暖,叶锦羽又没来得及安排下人烧水,自然也无物御寒,唯有这幅皮囊以及衣服罢了。
长安古都,地处中原。以往这时节,往往正是送爽宜人时分。可自老皇帝日薄西山,这秋季也像和厉如晦命格相和一般冷了起来,大约到了今年,老皇帝厉如晦终是逝去,这气冷也就到了极点,真是难熬。恐怕今年还未入冬,衣装单薄的污衣子弟都得冻死。
院子很大,且不止叶锦羽常待的一处,可由于不能外出,叶锦羽已把此处翻来覆去折了几趟,没了新意与兴趣。今日闲来无事,无所消遣,他便又重新在此方兜了起来。
……
“滴答——”一声清脆。一片落叶伴着未消的寒露跌到水面之上,惹了叶锦羽注目的同时也引起了他的兴致。走近大略一瞧:枯叶残破,被水浸湿之后更是显得柔软,整体虽然完整,但其上小孔无数,密密麻麻,又因其太小,显得像黑点污浊一般,难以分辨。
叶锦羽伸手去拈,指尖刚一触水,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稍加适应,食指一勾,他终于还是将那柔软的枯叶黏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面带得意之色。
可还没待他“忘形”,一滴露水便又坠了下来,如同雨丝锋利,不偏不倚地点到了叶锦羽的肩头——那朵“桃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