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羽和祁夫人纷纷向老夫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她们在花园的水榭里坐下,祁夫人手把手教叶锦羽刺绣,只是几针下来她便发现,这个外甥女不是绣工差,而是根本不会。
“当初舅母苦口婆心劝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肯跟着慧儿一起学女红,偏爱那些刀枪棍棒,整天就跟着威儿练什么功夫。你看现在用上了,倒是不会了。”祁夫人嘴上责怪着,眼神却满是宠爱,抬起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叶锦羽厚着脸皮嘻嘻一笑,有撒起娇来,“我就是手笨嘛,做不了这种细致活儿,舅母就不要嫌弃我了,我会认真学的。”
祁夫人拿她没办法,手口并用地教她刺绣的诀窍。
叶锦羽认真学了一会儿,便不动声色地问道:“舅母,您知道桐远县的项府吗?”
祁夫人那一针刚刚刺破白布,便像按了停止键一般,抬头望着叶锦羽,反问道:“你去打听你母亲的事情了?”
叶锦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担心她误会,赶紧解释道:“我就好奇打听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去认亲,就是觉得项家的人挺奇怪的。他们能为死去的女儿重修一座庙,又为她立了功德牌位,那就表示他们已经原谅她了。都说人是会爱屋及乌的,尤其是父母对待子女,但他们却对我母亲的存在视而不见,所以我想不明白。”
祁夫人慈爱地笑了笑,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你还是年纪小,很多事情看不明白很正常。”
叶锦羽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讨好似的问道:“那舅母对项家是何看法呢?”
祁夫人轻点她的鼻尖,笑道:“小丫头,故意套舅母的话不是。舅母虽知项家的存在,但从未见过他们家的人,何谈看法。”
“从我那位外祖母去世以后,也该有三十多年了吧,这期间就从未联系过吗?”叶锦羽还是不死心,想到梦里项晖对那位故人的遮掩,又说过不能透露他的身份,那就说明对方一定很有背景,如果只是普通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据她所知,项家在楹城应该只有和祁家才有些联系吧,那项晖想维护的人会不会是祁家的某个人呢?
她还想着能从舅母这里套些话呢,但看舅母这般警醒,继续问下去只会引起舅母的怀疑。
叶锦羽又耐着性子在水榭里同舅母学了一会儿刺绣,在答应舅母回去会好好练习,绣好的第一个成品会拿来让舅母过目以后,终于从祁家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她特意让车夫拐去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