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何处看不懂?”厉奕察觉到她的情绪,起身走过去。
叶锦羽放下卷宗,回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十之七八都看不懂。”
厉奕看她一脸受挫的可怜样,摇头一笑,轻轻拍上她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本侯全都看过了,你想知道什么本侯告诉你。”
叶锦羽哂然一笑,起身准备让开座位,侯爷却带着她走到桌边坐下,倒上一杯热水递过来,再次开口:“沣州贪墨案耗时半年之久方才结案,共计二十三名官员、十五位商贾牵涉其中,罪行严重的已经处死,共计二十位,剩余十八人,一部分被判终身监禁,一部分流放边远之地……”
十年前的沣州因为官员贪污成风,以至天灾来时,堤坝难以抵御洪水。雪灾来时,朝廷发放的赈灾银总是不到位,饿死冻死数十万百姓。
百姓们过得苦不堪言,驻守在沣州的士兵们也总是军饷短缺,活得亦是捉襟见肘。
有镇压有剥削就会有反抗,况且这其中还有不少血性士兵,终于有一日这种矛盾彻底爆发,由士兵们牵头带领农民揭竿起义。
沣州发生暴乱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京城,陛下得知此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当天就派兵前往沣州镇压,并下旨彻查沣州所有官员。
当年被派去镇压暴乱的将领便是老武安侯,那时厉家在军中积攒了几代威望,由老侯爷亲自出面劝降,不废一兵一卒便止住了这场战乱。
紧接着刑部和大理寺全都派来不少人,由老侯爷率领调度监察,将整个沣州的官员一层一层查了个彻底,耗时半年,终于把那些蛀虫全部清理干净。
“当时涉及到沣州节度使、太守及几名高官,案卷上着重记录的是他们的罪行,至于沣州下属的楹城几位官员的罪行皆记录简要。”厉隋说完这些,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叶锦羽赶紧给他续上一杯。
“您先缓缓,喝杯热茶。”
她的淡定让厉隋放了心,笑看着她继续说道:“你父亲是当时楹城的功曹参军,负责铺路修桥等工程,案卷上记录他连续三年贪污朝廷发放下来的银款,共计五千余两白银。”
叶锦羽倒吸一口凉气,竟贪了这么多,难怪会被处死。那叶如潋的母亲又是如何去世的呢?她一介女流就算受到牵连,最多也是被流放。
“案卷上有记录证据吗?我父亲亲口认罪了没有?”她问道。
厉奕点头,“当时从你、叶家搜出来几百两白银,又有功曹的人告发指认,叶隶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