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王掌柜应了一句。
白堕跟着便说:“既如此,我这有一份协议,签了,我壶间醉的三种酒,就都送到您家柜上去。”
他如此说,是有意试探,不想对面的两位立马起身,“字据您请出来,咱们现在便签了。”
爽快到这种程度,白堕都不免疑惑起来,“您二位就不怕我这边有诈?”
王掌柜摆摆手,“是我们先来找您的,我们哪能怀疑您呐?您不疑心我们就成。”
白堕奇怪的便是这一点,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拱手:“承蒙您二位信得过,酒您待我匀些,稍后就让伙计送到。”
王、何两人谈成了事,也不多留,告辞之后,由小策送了出去。
白堕坐在椅子上,略一琢磨,决定还是得去铺子里找温慎说说这事。就在这时,家里的一个伙计甩着膀子往正厅冲来,“三爷三爷,您快躲躲!”
白堕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伙计几步到了近前,拉起他便要跑,“快走快走,策爷撑不了多久。”
“慌什么,”白堕从他手里脱出来,“沉稳点儿!”
伙计:“那二位爷忒不地道了!外面站着足有十来人,等他们二位出门一点头,便统统往进冲,都嚷嚷着要同您定酒,策爷好说歹说,才问清楚,原本四爷那边已经许出去挺多坛了,他们觉得没希望,才找到您这来钻空子。”
还真有诈?他大爷的!
门外人声喧嚣,听着似乎马上就近了。
白堕立马撒丫子往后院去,一路跑得那叫一个快。
他从后门溜了出来,再坐人力车去壶间醉,远远就瞧见温慎正往出送人。
都是些酒楼茶肆的掌柜,个个面色失望,却仍和温慎嘱咐着:“有酒了您一定要告诉我们!”
温慎应了半天,才将人一个个劝走了。
白堕慢步过去,双手环胸,“怎么回事?我这才离开多久啊?”
他兴师问罪,温慎则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示意他进屋。
两人进去,关了门,他才说:“我也是无心插柳了。”
白堕好奇地等着他往下说。
温慎:“丁掌柜来铺子闲坐,抱怨剑沽酒贵,我随口便说,趁着这个日子,咱们以一个月为期限,全四九城的酒家都算上,铺货最多,卖得最好的,我赠他十坛,结果……”
他的眼神里糅杂着无奈和意外,说话间,不自觉地不带了两分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