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底,没钱寄回贵州,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温老夫人。
这话没有言尽,温慎必然也懂,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白堕便试着劝:“四哥,你把位置让出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
“我不心疼钱。”温慎摇头,“只要他别毁了泰永德和剑沽就行。”
两人说话的工夫,白堕已经吃下第三块花糕了,他边吃边摇头,“那可真没准……”
话没说完,门外有温家下人恭恭敬敬站进来,得到温慎允许之后,便说:“三爷,您家有个人丢了,来报的人在外面都要急哭了。”
他语气平平,说得极稳,白堕一时都没觉得紧张,只是奇怪:“嗯?哪个人丢了?”
那下人:“您家二爷丢了,据说已经丢了有几天了,家里的下人瞒着不敢报,您家账房去盘问了,这才漏了底。”
林止月自从前些天被抓回来,就一直关在林家的二房里。白堕暂时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置他,这一耽搁,便让他逮着了空子。
不过事已至此,白堕也没惊慌,反而慢慢放下茶杯,思忖起来,“这事既然能被瞒住,想必也就只送饭的那一人知道。我记得那天林止月应该是伤得不轻,就算我家下人再疏忽,他也总不至于谁都没惊动,便逃出去了吧?”
“你什么意思?”温慎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过来,听到这个岔子,似乎又冷上了三分,“你是说他在林家有内应?”
白堕摇摇头,这事他还真有些吃不准。
“当初你放在他身边的那个桩子呢?”温慎又问。
对啊,林止月丢了,不会小策也跟着丢了吧?
白堕想起这事,刚准备去问个究竟,那头胡晓已经探门进来了,“东家,咱能回了吗?”
“你怎么在这?”白堕问话的同时,招手让他进来。
胡晓进来先对着温慎行上一礼,才解释:“我这不是天天泡在酒坊里,好久没进城了吗,先生正好回来,我就跟着出来解解闷,哪成想撞上这事儿了。”
他看起来愁得不行,白堕忍不住一乐,“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
以林止月的性子,早晚会再找回来了,这种狗皮膏药最是不怕丢的。
不明就理的胡晓多少有些生气,“东家,您最近这心是不是有点忒大了?二爷跑了,后面指不定要给您惹出什么事来呢,您也不管,家里的酒卖不出去,您还涨价……”
他虽然不满,说话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