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拜了拜。
“三爷小时常来祠堂的。”锦苏等她拜完,从堂桌后面拿出角布,边擦边聊,“他儿时总是闯祸,就在这里关紧闭,老爷疼他,便着我偷偷送些吃食过来。”
她擦着牌位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一样,柔和得不像话。
温纾知道,侍奉祖宗去做这些杂事,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是故没有伸手帮忙,但她也不太想同锦苏在这里闲聊,最后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锦苏显然明白她的心思,却依然没有停下来,“后来三爷每次出门,必然会带些东西给我,说是为了还那些吃食的恩情……”
她转过身,整个人沐在暖光里,“他这个人啊,总是想把更好的东西带给我看,他怕我是因为知道的不多,才觉得自己手里攥着珍宝,其实不是的,在我看来,世间万物都不如他眉间落下的那一点雪来得珍贵。”
她的表情里没有任何炫耀骄傲的神色,竟然还带出了几分伤感来。
温纾微扬了眉眼,“林三奶奶刻意带我进来,是有事?”
“也没有,”锦苏这才露出些失礼的歉意来,她自嘲地笑笑,“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嘴碎得很,见着谁都忍不住絮叨一会儿。”
她把手里的牌位放回原来的位置,“咱们回吧,别耽误你的事。”但许是放得有些急了,这边刚一松手,牌位不稳,晃了两晃,竟直接落到了地上。
锦苏吓了一跳,忙要弯腰去捡,但她月份大了,动作多少有些笨拙。
温纾看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动……”她嘟囔了一句,极迅速地蹲下去,拾起了牌位放好,才扶着锦苏慢慢向外走,“你也不怕孩子有什么闪失。”
锦苏没有道谢,只是由她扶着出了祠堂。外面几个洒扫的下人都是第一回瞧见两人同进同出,纷纷张望过来,个个顶着一副好奇的面色。
锦苏挥手让他们散了,才说:“我之前做惯了粗活,不碍的。”她反倒宽慰起温纾来,“不过你说的对,眼下酒坊事多,我也帮不上忙,万万不能再给三爷添乱了。”
她习以为常的,总是要将白堕放在万事前面的。
温纾突然想明白了这一层,便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这是他们的世界,自己掺和什么呢?
“没事儿便好,我先回去了。”她要告辞,锦苏却拦下她,突然说:“你的情我一直承着呢。”
温纾疑惑地挑眉,锦苏便解释:“你是为了帮林家度过难关才嫁进来的,虽然说钱虽然还完了,但情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