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人,很快到了仁意合。得了钱后,才终于顾起了朋友情面:「前儿个听说他们大老板不在城里,做下人的怕横,你硬气些,兴许能把人救出来。」
话虽然有些道理,但白堕看着对面高大的门庭,觉得这事多少还得琢磨一下才能进去。
是故等多霖离开,他便带着陆云开沿街闲逛起来。这条街热闹,许多铺面在自己门口支了小摊招揽生意,也有没铺面的,挑小箩筐往返其中。
白堕顺手买了半包瓜子,边走边剥,「仁意合在光绪爷的时候,是十渃贝勒手下的买卖,后来贝勒爷被抄家,这买卖就易了主。也不知道如今的老板是什么来头,总之生意是越做越大,凭咱俩这样的,想要进去,难呐。」
他虽然说难,面上却没什么愁色。
「不然先捏个身份,混进去探探虚实?」陆云开出了主意。
白堕摇头:「人家早盯上咱们了,现在唯一的先手,就是他们认错了人。反正两边早有梁子,咱们顺道帮温慎扬扬腕。」他说到这,掂了掂手里的瓜子仁,突然问:「先生身手怎么样?」
陆云开迟疑着:「我这种人,一般不需要亲自动手。」
白堕记起初见时,他那副扮猪吃老虎的德行,觉得自己真是多余一问。
「原本打算同先生商量一下,看来是不用了。」他大步往回折,「先生只要记得,一会儿真要是乱了,自己能跑出来就成。」
陆云开跟上他,竟久违地漫出些心虚来,「老大,你打算怎么做啊?」
恰巧白堕走到仁意合的大门口,抬脚便踹,「就按多霖说的做!」
大门哐当一声向两边弹开,原本轻歌曼舞的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白堕昂首阔步往里走,伙计打里边迎上来,招呼还没打,他一脚过去,对方直接被踹出去两步远。
被惊着的女眷们叫了起来,这下所有人才明白过来是有人砸场,该躲的躲,该拦的拦,楼里霎时乱了起来。
「把我的人交出来!」白小爷顺路抄起一把椅子,狠甩到桌子上,看它碎成几半,「不然我就让这满屋的人,竖着进,横着出!」
他嚣张至此,这是唯一的筹码。出入此楼的人都有钱有势,若当真有个好歹,仁意合的老板必受牵连。
没有跟得太近的陆云开瞬间领悟了他的意图,后退几步把门关上,向后一靠,站得极稳,他掏出火折子,笑了:「我这人有手抖的毛病,诸位可要离我远些。」
「拿个破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