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些人白堕还都还认识。
不等他问,陆云开便说:「我从温家借的,刚闲逛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家的人,不用白不用。」
白堕刚刚才表明和温慎井水不犯河水,转头自己家的先生就去求人,他拧起眉头,带着些脾气问:「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说什么?」陆云开莫名其妙:「正好他们家的人都知道铃铛长什么样,再说时间也不等人啊,万一真被谁给掳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他说得在理,但白堕就是过不了心里的砍。
陆云开又说:「老大,有个事我索性就一起说了,咱们回北平,可不比在黔阳。加上你在那边的旧恨,大张旗鼓地回去属实不妥,不如就混在温家的人里,等把什么门路都摸清了,再动作也不迟。」
白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先去找人了,找到了立马各走各的。」说完,又火急火燎地四处踅摸起来。
可是一直到天黑,十几个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找到铃铛。
白堕从越来越急,到险些发疯,再到后来就只剩下了麻木。他面无表情地沿着胡同挨家挨户地去敲门,开口就问人家
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
陆云开跟在他身后,既自责,又无能为力。
冀州是个小地方,但也绝无可能靠着一个人找遍每一个角落。月亮高悬之后,白堕因为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两步,直接坐到了地上。
陆云开叹了口气,试着劝他:「明天再找吧?」
这几个字他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地上的人则像是一直没有听到一样。是故这回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然而白堕却突然出声了:「先生,我今天若是找不到她,那这辈子怕是都难了吧?」他耷拉着头,后背弯得像一只虾米。
陆云开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忍心骗他。
白堕:「铃铛从出生起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也就只有要泰永德的时候,每日能吃上三顿饱饭,我在心里答应过,定要照顾好她的。」
他抬手,狠狠地在粗粝的墙砖上垂了一拳,发泄过后,声音更闷了,「你别看她平常那个样子,若真是找不到我,会害怕的。」
陆云开沉默地站着,好半天,俯身把他拽起来,架到自己肩上,坚定地说:「走,接着找。」
他几乎撑着白堕全部的重量,带着他一户一户去敲门。挨了无数的骂,却没发半点脾气,只不停地跟人打听着铃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