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堕却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他迟疑了一下,跟对方商量:「我能进去见见付爷吗?」
「那自然能啊。」守门的笑着把他往里领,「你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老爷就交代过了,说你是恩人之子,让我们礼敬着些。」
两人一路走着,很快就见到了付绍桐。他正坐在桌后翻着账册,眉头紧锁,看起来心情欠佳。
白堕觉着自己大约来得不是时候,但还是硬着头皮迈过了门槛,他进去了也不说话,就拿着两坛酒跟那一磕,叮叮当当起了一阵声响。
付绍桐蓦地抬头,眼底怒气翻涌,可在看到白堕之后,瞬间便退下去八成,「怎么人都进来了,也没听报一声啊?」他问守门的。
那守门的在付宅有些年头了,回话自然也亲近些:「老爷,您两天都没露过笑模样了,我想着小酒神来了,您或许能高兴些,所以就直接带进来了。」
付绍桐没再追究,打发他走了,才又看向白堕,「遇着麻烦了?」
「什么话啊您这是,」白堕过去,豪气地把酒坛往桌了上一放,「我看您愁眉不展的,才像是有***烦了呢。」
付绍桐倒没否认:「之前小来小去的也就算了,如果这次的事情你还敢搅进来,可就别指望我能惯着你了。」他靠在椅背上,一身的草莽杀伐之气露出来,说得很是认真。
没有由来的,白堕后背一凉,但很快他又放松了下来,打听:「什么事至于让您火气这么大啊?」
付绍桐摇头不答,而是问:「我听说温家那对母子挺难缠的,用不用我帮你去解决了?」
解决这两个字他说得稀松平常,但白堕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奔着人命去的,连忙落指在桌上敲敲:「您的事我不搅和,我的事您也别搅和,我自己解决的好着呢。」
「好成什么样啊?」付绍桐终于笑了,「好到人家送了你两坛酒?」说着,他拆了坛封,也不拿杯,直接仰头灌了一口。
好到人家琢磨着把姑娘嫁我呢。白堕一屁股坐到桌子上,侧头看着他豪饮,没说话。
那边付绍桐放下酒坛,砸砸嘴,悠然感慨起来:「剑沽这么好的酒啊……可别在温家子辈这串了味。」
白堕不甚在意:「不是已经串过一次了么,我小时候在我爹的珍酿局里偷喝过百年剑沽,那才叫绵中带峰,醇厚生津。」他说着,还极其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坛子一打开,满屋飘香,我都没来得及尝第二口,我爹就从楼上冲下来了。」
付绍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