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常,怎么还偏信那种风言风语呢。」
说完,她又意压低声音:「于家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真有些什么,看在那些家财的面子上,应该也是可以担待的啊。」
老夫人点头,声音却没有随着她低下去,「是啊,这世道,钱和势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依仗。像我那妹妹,远嫁京城,虽说别了至亲、寄人篱下、夫婿在外面沾花惹草包戏子,自己常年独守空房,还要算计妯里,提防妾室,斗完了女人斗男人,苦水全都吞到了肚子里,但我们提起她,都还是羡慕的。」
这摆明是了反话,媒婆尴尬着,硬着头皮接:「大小姐好福气,自然不会如此的。」
「我倒是希望她能有个好福气,和心爱之人长相守、共白头。」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敲打了一句,转头对温纾说:「这亲事你看如何啊?」
温纾却不看她,视线落到墙头上,回得极干脆:「不行。」
老夫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嫁到哪里去?你不是向来心高气傲的吗?如今人家都扛着金山银山来接你入虎窝了,你相中的那个,怎么没为你上前一步啊?」
相中的那个指得是谁显而易见,是故她一说完,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地落到了白堕身上。
白堕提溜着两坛剑沽,站得比先前还稳了。
「母亲,这是我们温家的事,」温纾有意回护:「你不必扯不上相干的人。」
「说你傻你还不认,不相干?」老夫人嗤笑起来:「我们温家的事,这个不相干的人少掺和了?汽车的事他管了,摘酒的事他也管了,独独你,他就是不想管,你还好意思护着他!」
温纾抿嘴,深吸了两口气,而后断然抬头,眸色毅然:「母亲,汽车的事牵扯到泰永德,摘酒的事牵扯了剑沽,他是来泰永德酿酒的伙计,为人再怎么侠义,也有伙计当守的本分。我的事本就不该他管,您实在无需在此挑拨。」
老夫人的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大声呵着:「行,既然没人管,那你就收拾收拾,嫁到于家去吧!」
温纾:「我不嫁。」
老夫人:「你以为能由得了你吗?就算是打断了你的腿,绑也要把你绑到于家去!」
「那不劳母亲费心了。」温纾后退半步,反手从袖中顺出一把两寸长的匕首,横在颈间,「待我闭眼,您把我的棺椁送到于家去
吧。」
媒婆吓得哇哇直叫,一直没说话爷也跟着乱喊:「姐、姐!你别犯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