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桌子腿才停下来。
白堕信步走过去:“陈掌柜,下次再遇到姓白的叫花子,最好躲远点。这世上不是什么人看着落魄,都能随便欺负的。”
“臭要饭的,蹬鼻子上脸了还!世道再变,也轮不上你这种人跟我摆谱……”陈掌柜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挥手招呼全店的伙计,“打!给我往死里打!”
四五个人应声冲上来,杀气腾腾。
铃铛拼了命地想往前挤,却被看热闹的拦在外面,半步也挪不动。
温慎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唯独站在擂台上洋装少女离得近些,她跳下来,踹飞了几个碍事的,挡在白堕前面,拦下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跟着其余的伙计就都扑到了近前。
少女勉强拖住第二个,白堕在她身后上蹿下跳,躲着接二连三落下来的板凳腿。
“你不是很能打吗?”他还不忘抽空对少女嚷嚷。
“衣服太紧了……”少女都没解释完,就听“刺啦”一声,左边的袖子被人齐齐地扯了下去。
如雪的手臂,明晃晃地落进了所有人的视线里。起哄和“啧啧”的惊叹声顿时在人群里炸了起来。
少女怒目一瞪,抢过板凳腿开抡,店里的伙计和周围的看客抱头鼠窜,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正北包厢的帘子蓦地被撩开,跟着三声锣响,清音穿耳,酒楼内外的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怔住了。
只有白堕和陈掌柜那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各自等了片刻之后,渐渐有人悄声议论起来。
“里头那位不会是黔阳王吧?”
“那还用问?城里除了付爷,谁还敢鸣锣开道?”
“那咱们眼下该怎么办啊?他老人家可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长相。”
“赶紧回避啊!”
话一说完,像是得了什么铁令一样,屋里屋外的人竟然全齐齐地背过身去,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包括温慎和那个极有个性的洋装少女。
白堕心下骇然。
如今这个世道,就算是真的王爷走在街上,也未见得会有这般待遇,这黔阳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他一愣神的工夫,陈掌柜已经带着自己的人有样学样,也转身回避了。
铃铛压根儿看不见在哪,酒楼内外就只剩下白堕一个人大喇喇地站在那。
帘子后面的人就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这个人四十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