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微微挑眉，他是早知道雷震东才是陌无名的父亲的，可放过了拳脚对方志远的惩治，不代表其他方式。
浓眉当即凌厉的挑了挑，不过顿了顿，又很快沉稳下来，“你什么证据？”
也不知道是方志远思虑得太少，还是一时间脑袋短路，他居然张口就答：“我是陌柒柒的第一个男人，有照片为证。”
第一个……男人？
陈牧愣了愣，蓦地想起来白天雷震东那兴高采烈的样子。
他不是说，陌柒柒的第一个男人，是他吗？
怎么又变成现在这个方志远了？
“对！”见陈牧的样子好像有松动的迹象，方志远连连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陌无名就是我的孩子。”
陈牧顿了顿，几乎是顷刻间，眼底便生出了点点疑惑。
那样锐利的目光，简直要一眼看入方志远的心底去。
忽而微微一笑，当着小李和小张的面：“什么人指使的你这么干的？”
方志远的犹豫太可疑了，陈牧综合了他的神态，前后结合，很快又想起了下午似乎听见方志远的电话响的声音。
“什么什么人？我就是陌无名的生父，我只是要回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对？你们快放了我！否则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小李抬头看了陈牧一眼，陈牧点点头，就这么不高不低的悬着，带着已经收拾好记录本的小李，转身出门。
方志远似乎没想到陈牧居然这么轻易就走了，茫然的瞪了一眼上来扶着他再回那小黑屋的小张，嘴角一阵抽搐。
小张将方志远送了回去，很快追上走廊上的陈牧和小李，沉声道：“陈少，现在怎么办？”
陈牧也准备回去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只是看见小张追上来，才点点头：“带上调查令，去通讯公司，查一查今天下午给方志远打电话的人是谁，还有，这段时间跟他通话最多的人。”
若是有通话记录更好，但是除了有先见之明的监听，就连通讯公司也没有那玩意儿。
小张点点头，“我晚点查到以后给陈少你打电话。”
陈牧应了一声，半长的风衣在风中一甩，人已经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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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G市白天还只是毛毛细雨的天，却渐渐下成了这两年罕见的最大的一场秋雨了。
与平静的医院病房里面的陌柒柒和雷震东不一样，今夜，大概好些人的心都是不能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