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年十六,虚岁十七。”
“好,阮氏再养一年,便送进宫里来,本王要纳她为妃子。”
皇上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到了阮父和夜宵。阮父连忙请罪。
“皇上,贱女天性拙劣,不务正业,实在不敢高攀凤位,还请皇上三思。”
“无妨,本王看你女儿有能,深讨本王喜爱,就这么办了。”
“皇上!民女只想在家孝敬父母,无心享受荣华富贵!”
夜宵马上接上了这一句话。可没想到这句话迁怒了皇上。
“大胆阮氏,竟然目中无王,若你想抗旨,你便是得罪了圣上,到时候,可是要诛九族的!”身旁的公公在旁说。
为了家族,阮父只好无奈答应。
阮父和夜宵在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了许久,父亲开口。
“早知道如此,不如不把夜宵带出来。”
夜宵则是安慰父亲。
“父亲,女儿知道,凡事家族为重,为了全家的荣誉,女儿愿意入宫。”
阮父抱着夜宵的头。轻轻的流着眼泪。
回到家后,夜宵则是闭门不出,
还有几个月,就要入宫了。
夜宵拿着针和线,在纱上开始走线,一针一针一针。
一张染了血的血绣就完成了,这幅刺绣,就是华城美术馆所展览的古刺绣。
因为染上了血,再加上精美的走线,别致的花纹,兽纹和草木纹,这幅刺绣看起来那么精美和富有神韵,仿佛将一个人的灵魂也绣进了刺绣里。
夜宵将伤口包扎好,将纹绣叠好放进衣服里,从今天开始,她将带走夜宵所有的快乐和表情,开心于情绪,夜宵的灵魂,被封进了刺绣中。
“啊嚏!”夜宵打了个喷嚏,将刺绣拿出来擦了擦。又放了回去。
……
终于,夜宵的十七岁生辰到,宫里在前一天就已经派了人来接走夜宵。夜宵坐上马车,从窗口探出头,面带微笑着向父母姐妹兄弟们挥手道别。从今天开始,她离开了自己的家。
很快,夜宵被接进了皇宫里,宫女们给她换上了最华丽的凤袍和凤冠,披上红盖头,等着皇上前来洞房。
看着自己凤袍上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她知道,这是阮父给她绣的嫁妆,她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她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皇上来。窗口打开着,外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吹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