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交往的礼仪上自然是有所欠缺,烦请殿下不要怪罪我的唐突,更不要打扰了萨利阁下与你们的交谈。”
……
纳撒内尔的这番回应,可以说态度已然是极为的谦卑。
明明身为半只脚已经踏入高字级的他,近期内却不但惨遭苏牧的当众羞辱,如今还不得不在麦迪奇家族的胁迫下,主动登门来向苏牧所服软。
似乎在纳撒内尔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所有的屈辱加起来也不若今天这么强烈。更遑论在这场午后的茶会里,周遭还有各种上层子弟会投来惊疑的目光。
然而虽然苏潼的确小瞧了纳撒内尔的忍耐力,但履历毕竟还算单纯的纳撒内尔,却无疑也根本不了解苏潼对于人心的恐怖洞悉。
于是也就在纳撒内尔做出回应的瞬间,苏潼却像是顷刻换了个人一般,突然便似忘记了先前的苛责,反而是语气一软、继续说道:
“阁下也是魔法学院的成员?这么说来的话,您也算是我未婚夫的同伴。那刚才的确是我考虑欠佳,还请阁下不要太过介意。”
面对苏潼的突兀转变,纳撒内尔显然有些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不过既然苏潼不再继续发难,纳撒内尔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欲望,已然再度行了一礼之后,已经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很显然的是,纳撒内尔的噩梦根本不可能就此结束。
就在苏潼话锋一转、并且纳撒内尔也再度坐下的同时,苏潼口中下一句更加嘲弄的深深讥诮,却是又一次的刺入了纳撒内尔的耳中:
“既然这位阁下,您与我的未婚夫也同处一个学院,那么您恐怕也听说过……学院之中的某个沽名钓誉之徒,他单纯仗着自身炁能等级的虚高,便总是公开影响着我未婚夫的教学工作。甚至在被苏牧亲手惩戒之后,也依然没有半分的羞耻之心,仍旧敢于在各种各样的场合继续出现。”
“您若是今后见到了此人,烦请务必代我向他去问上一句……作为一名法师的尊严和荣耀,在他的心中可还存有着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