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上辈子那个年代,当舔狗还是很快乐的。
怎么到了这里,连舔狗都不好当了?
见她迟迟不说话,单行槿也不急着走。他拖着一只跛了的足,慢慢逼近穆挽。
穆挽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带着极为明显的压迫感。
“看来穆小姐知道得挺多?”他似是而非地淡淡问道。
穆挽只觉得眉头直跳,心里的危机感攀升到了顶点,一双美眸微微眨动道:“王爷在说什么?孤男寡女在这里相处并不合适,若是王爷不需要人带路,那我便先回……”
“如何不需?”见她不肯承认,单行槿一触即收,转身便抽离了,示意她继续带路。
穆挽把满腔微微的惶恐都压了下去,走在前头领路。
辽栾王单行槿是个话不多的人,只是那一路似乎都有两道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脊梁,叫穆挽如芒刺在背,很是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了尚书府门口,目送单行槿上了辽栾王府的马车,穆挽这才微微一礼转身回府。
她轻轻伸手摸了摸后颈,竟是早就被汗湿透了。
“这可还怎么攻略下去……和他相处估计就是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穆挽叹了口气,低声地抱怨道。
可恨她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却穿越到了这攻略系统之中,这还不如给她重新架到奈何桥上投一次胎。
穆挽一路闲庭信步地穿过花园,还没好好欣赏一番初春季节的鸟语花香,就被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小厮打断了头绪。
那小厮万分焦急地道:“二小姐,您还是赶紧去瞧瞧!夫人带人在凌秋苑那边闹起来了!”
穆挽神色一凛。
凌秋苑是这具身躯生母所在的院落,她生母汪姨娘生得美丽,却性格倔强。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太有想法了不适合作为玩物一般的妾室存在,故而一直被尚书又爱又恨。
凌秋苑早早地就失了宠,遍地虽说不显得凌乱却格外空旷,值钱的物事都被七零八落地拿了走。
从而,里头尖锐的女声显得格外出挑,正是恼怒的尚书夫人在大喊大叫,“若不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我的月月怎么会被动了家法了!我今天就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嫡庶有别,什么叫尊卑分明!”
身着月牙色长裙的女人被压迫跪在床边,头却高高昂起,眼神里无甚尊敬之意,倒是多了几分淡然地道:“在王爷面前,大小姐以下犯上,又何尝不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