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意,起身清凌凌地道:“我没错,为什么要我去跪祠堂?”
“滴——第一次勾来任务目标视线,任务完成。请任务人再接再厉!”与此同时,她闹钟的机器人声再一次毫无波澜地响起。
穆挽一怔,便忍不住心中好奇望过去。
辽栾王的眼眸亮得惊人,像是摘了天上两轮黑墨色的月放进来,其中深邃得看不见底。明明是极负戾气的长相,因着横挑的长长睫毛也柔和了一二。
“岂有此理!”尚书气得胡子都要吹了起来。
“哎呦,老爷您可消消气吧……这府中的庶女,哪个不是乖顺温和的,就她这个怪胎……最近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坐在尚书旁边的夫人冷笑一声,字字诛心,“不过也不能怪,有那样一个姨娘做生身母亲,哎呦……”
辽栾王低头饮酒,盖住了眼中浓浓的讥笑。
一家子蠢货,把家事拿到人前来当笑话说,却不知道内斗也要斗得给自己人看一些这个道理。怪不得吏部尚书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也没往上一步,有这样的“贤内助”,如何能再升任了?
也就那敢站起来的庶女有些气魄了。
“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一提到穆挽的姨娘,尚书一愣,旋即更是怒极,他对着站在外头的小厮喊道,“按在祠堂里,不跪满三天三夜,不准叫她起来!”
穆挽扯了扯嘴角,她本就不是包子性格,此刻纵使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性,“爹,您就不听听我的话么?”
“你能说出什么来?以后的宴席,都不准你上来!”尚书夫人冷笑连连,盯着这张狐媚的脸就好像看到了从前那得宠的小妾,她借题发挥,恨不得今天就把这不顺眼的庶女雪藏了。
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此刻便也上前来要拉住穆挽往外头拖。
就在这时,上首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喝,声音格外沉沉,宛如极寒夜里打在青石上的水滴,“慢着。”
众人惊诧地望过去,见是一直沉默着不开口的辽栾王,皆是心下一惊。
尚书瞪圆了眼睛,好似这时候才想起来家丑不可外扬,他刚才都做了说了什么?
辽栾王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盏,修长白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道:“包青天尚且要给犯人一个开口的机会,尚书不妨听听你女儿想说什么?”
他如此说了,尚书自然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于是穆挽压下心头的微微诧异,不疾不徐地道:“女儿方才稍有不慎碰到了